“听到吧,是说。”
“知道……他就是狡诈,知道自己这顿挨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疯,抬起头还在笑。
“就知道他不靠谱……”
可是啊,难过事不是被挨顿,而是当年那个虽然自己说着假清高,但其实暗暗服气着人,现在却有当年他眼神,变成曾经他样子。
有事,看上去好像是再也无法弥补。
但是,对方举起棍子迟疑,冲淡凶狠挣扎神情,又真……绝无可能吗?
才把他高大身体蹬倒在地。
面前是当年那个男生和身边三两个同学模样人,边喊着“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谢飞白想站起来,不过动作和反应都比平时要迟缓,对方冲上来,形成合围势头,踢踹,从身边人空隙挤过来出脚。
这里属于市井,些个路过人站住,有大妈,有些背着手逛街中年人,但都是事不关己旁观。
谢飞白重心不稳,对方不断踢踹想把他打趴在地上,但哪怕是身体失去平衡,他都会用手支在地上,不倒下去,这引起对方拗气,下手更重,谢飞白手掌磨得血肉模糊。
他没有还手,自己不是打不过他们,所以,那个赵桁是知道吧,他又说那句对不起,虽然头上还是挨那下,离脑震荡就差那点点,大约没伤到骨头,对方后来落在他身上分明收力……所以,对方只是拉不下面子,他已经明白他用心良苦。
谢飞白很有种打不死骄傲模样,所以,他这个歉意,对方是收到,并且领会吧。
他觉得在程燃面前,牛逼大发。
啊哈,自己真他妈天才。
而在另边,跑出巷子人窃窃私语,“他刚才为什要说对不起?”
他学过散打,更是经历很多实战,最主要是皮糙肉厚,其实在这种场合比起他以前遇到过同类情景,除个意想不到突然之外,其他都不算什。对方不断朝着他身上招呼过来,有还助力腾跃起来往他头上踹,但谢飞白始终就是半坐在地上,没有倒下去,他用手护着头,隔着空隙看赵桁,对方也在看着他。
那是仇恨眼睛。
对方拎着根木头棍子过来,是那种木工棍,长条方形,厚实,四边都是棱角,到他面前,问还记得不,还记得不?
谢飞白说对不起,对方明显愣下,凶狠眼神里混合着复杂,但又被周围谩骂声所趁,随后谢飞白就感觉脑壳嗡,左眼皮忽然暗,痛感让他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对方又在他身上落几棍子,随后棍子丢在地上,人撤走。
过好会,谢飞白从地上站起来,周围人其实都看着,但没想到报警,也不怪他们冷漠,这种事其实在中学周边经常发生,今天见血比较吓人,但还是没人要逾越生活固定界限,报警给自己自找麻烦。只是那学生此时看上去模样有些惨淡,此时额头血漫过左眼打湿胸口,身上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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