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秦西榛道,“好美啊!……许多次,都曾经骑着车路过下面那条环湖小路,却从来没有在这个山坡上面,去看看生活地方是什样子。”
程燃道,“每天,生活都是场史诗,区别在于你如何看待它。你看它潭死水,它就是糊涂糟糕。你看它窘迫如困兽,那你就必然与其搏斗。你看它生机勃勃,那触目可及都是随意翱翔蓝海。”
“你怎知道这个地方?”
“已经来过不下十次啦。”
“个人?”
秦西榛面容晦涩,“人生就是这样呀……总要接受不如意地方。”
程燃指指处堤坝,那个地方有片高地,高地上面就是草坡,“要不们去走走,比赛谁先上去?”
“少年心性!”秦西榛瞥他眼,但却没有拒绝。
两人开始往堤坝赶,堤坝上有粗壮水管,秦西榛居然只是平展双手,两只脚有芭蕾功底快速交叠,平衡性极好通过,翩翩然宛如在跳舞,到那头又对随后走得小心翼翼亦步亦趋笨拙程燃捧腹大笑。
沿着堤坝上山坡,山坡之上到处是簇簇,团团迷迭香和虞美人,间或有生机勃勃杂草和小溪,潺潺流动,清澈素净。
记本里全是这样款项。
程燃想到当时瞥见秦西榛这个笔记本,她就扯回去不给他看护崽子样情形。想到她站在乐器店前,久久伫立里样子。想起中校乐队,她每次请大家喝饮料,乐队成员都管够,唯独欠缺她自己那杯原因。
钱都是几块钱几块钱,点滴省出来。
谁说她没有梦想?她直都在用这样方式,衔草结巢般去构筑通往梦想道路。
然而现实往往是如此,哪怕你用尽全力筋疲力尽声嘶力竭,生活也可能是堵头破血流也撞不过去南墙。
“任何年纪,任何时间……个人。”
所有光景倒映进秦西榛大眼睛里面,斑斓宏伟,她看着程燃,其实直觉得身边这个男孩很奇特,明明以前是自己学生,即
往上行是爬山,有些吃力,但两人似乎谁都没有让谁停步打算,争着往上爬。日头就这样慢慢倾斜下去,等到站到草坡最高处。
夕阳只剩余晖和暗景,但远处湖泊边界城市,已经露出些明丽灯光。
恢宏日落,似乎能覆盖八千里头顶暗云和极远处十万大山,世界无限辽阔。
而站在此刻山坡上人,却是那般渺小。
这对男女都沉默。
……
“都没用。”
秦西榛仰起头来,道,“现在有些理解爸盼望着能稳定安宁,这个世界,有很多欲望和阴暗地方……你要走这条路,路上荆棘坎坷就要去趟,这需要坚韧意志和与之周旋智慧……”
“是不是还是接受家里安排比较好……找个稳定工作,和个不喜欢但也不讨厌人结婚……在山海生活压力不大,会很清闲,等有孩子,就教他音乐。”
“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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