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堪堪迈出两步,后衣领就被紧紧勾住,岑戈将他拽回来,语气淡淡地道:“别急着走,有重要事要问你。”
岑喜背肌僵直,路胆战心惊地被岑戈拎到楼客厅里沙发边,垮着肩头垂着脑袋,个劲儿地盯着地面看。背后汗毛几乎要在对方审视目光里立起来——
简直比当初蹑手蹑脚地干坏事,却被不苟言笑大伯抓个正着还要可怕。
思及到此时,岑喜情不自禁回想起来去年年末时,他考完英语四级那个周末,被司机接回岑家住。吃午饭时天空里日光晴朗,岑家养大狗在落地窗外院子空地里撒欢。
岑喜擦嘴巴起身离桌,上楼拉紧窗帘往柔软床里倒下去,闭上眼睛睡得不省人事。醒来时窗外又沉又黑,突如其来,bao雨倾盆而下,敲鼓般砸在玻璃窗上。
岑喜见过江白鹭并不奇怪。就像这天晚上,他们能够阴差阳错在酒吧里互相认识,岑喜也能够在从前某天商场里亦或是餐厅里见过江白鹭。
大脑里记忆同样也远远不如黑纸白字记录来得真切。假如今天有人对你说他喜欢香菜,明天你回想起来时,却仍有可能以为另人喜欢香菜,而他喜欢是韭菜。
又或者是午夜梦境里你曾经走过路口和拐过街角,极有可能会在时间流逝里悄无声息地渗入你大脑记忆中。当梦境与记忆中间那条分界线模糊褪色时,你将不再分得清梦与现实。
现实偶遇巧合和记忆错乱巧合稀松平常,失常是岑喜和江白鹭提及巧合时表露神情与态度。
岑戈微微皱起眉来,沉默不语地盯着江白鹭背影看。片刻以后,神色如常地收回视线扫眼后座上坐立不安岑喜。和江白鹭比起来,二十出头岑喜几乎是毫不设防,所有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江白鹭不说,岑戈也看得出来——
岑喜纳闷地下床开门往外走,路过大伯书房时却瞧见房门大开,书桌上开着柔白色台灯,正对面窗户半开,冷风夹裹着雨丝从窗缝里漏进来,吹得台灯下文件纸张簌簌抖动。
房间里却空无人。
岑喜犹豫半响,四下环顾确定周围无人时,放轻脚步走入房间内,探身握住窗栓欲将半开窗户锁紧。窗户合上来瞬间,窗底带过来阵猛烈风,桌边纸张被卷入半空里,慢悠悠地躺落在他脚边地毯上。
岑喜弯腰捡起那张纸,正要将它放回桌
岑喜是见过江白鹭,且这件事也与岑戈有关。
岑戈将车开回岑家宅子,岑喜动作飞快地从车里爬出来,皮笑肉不笑地冲驾驶座上岑戈摆手,“开车小心,晚安!”
话未落音,却看见岑戈也拔掉车钥匙下车。仍旧忧心忡忡且担心岑戈询问他关于江白鹭事情,忙不迭地抢先询问:“哥,你今晚不回去啊?”
岑戈瞥他眼,“不回去。”
岑喜哦声,埋头往别墅里头冲,边跑边解释说:“明天早上还有课,先上楼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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