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戈不为所动地推开他脸,警告他句:“记住你自己说过话,不要对做这些腻歪动作。”
说完,将江白鹭手机往床头丢,关掉卧室里灯,借着窗帘缝隙里透下来清浅月色,动作熟稔地剥起他衣服来。
江白鹭极其配合地伸手去对方胸膛和下腹,不消多时,伴随着大床微微摇晃响动,低低喘息声在黑暗中响起来,月光投落那面墙上,重叠在起身影摇曳起伏。
夜里十点半时,江白鹭准时从岑戈家里离开。玄关处传来关门声,岑戈拉开床头抽屉,翻出打火机和烟盒,点燃只烟夹在手指间,起身去书房里坐下,打开数小时前并未关机仍在运行笔记本电脑,开始浏览公司下属发过来工作报告。
倒不是忙到和江白鹭上完床以后,仍旧要加班处理公司事务。至少在周以前,两人在床上做完,都是直接盖被子躺下睡觉。
岑戈仍旧认为江白鹭是在撒谎,夜里将人按在床上用力地干,事后不动声色地往床头靠,冷眼看江白鹭洗完澡自行离开。余光却数次掠过他脸,如同对无是处孩子挑刺家长那样,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神情转变。
只等着他沉不住气时候。
然而江白鹭比他预估还要更加沉得住气。常人都是由奢入俭难,江白鹭却是不曾抱怨过句,也从未提起过让岑戈送他回家这样话来。只不管岑戈理不理会,半夜里到家时按时发送条短信给对方。
倒是那之后从侧卧门外路过时,瞥见再度复原到只剩张床垫侧卧时,故作疑惑地问:“前几天看见里面铺床,你朋友过来住过吗?”
换来是岑戈冷冷刮和黑脸训斥:“乱看什,还不过来?”
从江白鹭不再留宿,并坚持每晚回家以后都给他发短信以来,岑戈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懒得去点开来看,却不知不觉养成在对方离开以后,起身工作小时习惯。
这点,就连男人自己都觉得莫名至极。
只是今晚,时间流逝却显得有些过于漫长。烟灰缸里烟头几乎要堆成以往双倍数量,被他随手扔在视角边缘手机却迟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岑戈终于耐心耗尽,抓过屏幕朝下覆在桌面手机,目光落在锁屏加粗放大时间上时,陡然凝住。
江白鹭走过去脱鞋上床,却没有立刻躺下来,也没有直起腰往岑戈腿上去坐,而是自顾自地靠在床头玩起手机来。
岑戈抬起眼皮催促他句。
江白鹭语气敷衍地哦声,眼睛却像是看入神,始终没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
岑戈懒得动口,直接伸长手臂将他手中手机捞过来,垂眸往屏幕上扫眼,条本地警方发布通缉令微博印入眼帘。男人摸上锁屏键动作微顿,下意识地对微博内容多看几眼。
江白鹭倾身靠过来,下巴自然而然地抵在对方结实坚硬肩头,补充句:“好像是前些日子闹市区抢劫犯杀人案例,凶手目前仍旧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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