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注意到岑戈视线,朗声笑起来,拍着助理肩头示意:“还不给岑总倒酒。”
年轻俊朗助理会意,体贴识趣地拎着酒壶朝岑戈身边贴过去。岑戈面无表情地将视线从他手腕上移开,片刻以后,却又情不自禁地瞥过去。
董事坐在餐桌对面,将岑戈神情变化尽收眼底,露出恍然大悟和势在必得笑容来。
两三个小时以后,当岑戈回到几天前对方公司安排酒店套房里时,就在卧室里见到跪坐在床边地毯上等他法籍华裔助理。
岑戈脚步微顿,倒也不像往常那样拎起对方衣领,开门将人丢出门外。反而不紧不慢地端起水杯,饮口水,然后走到那位助理身前蹲下来,语调漫不经心地用英文问:“谁让你过来?”
岑戈到欧洲出差周,岑喜在微信上死乞白赖央求他帮自己带某位篮球明星同款限量签名版球鞋,岑戈不耐烦地答应。
岑家旁系里延伸出去家族有许多,只是那些个堂弟堂妹里,却唯独岑喜最能讨岑戈他爸欢心。岑喜家不在四九城中,他前年起来四九城读大学,岑戈他爸偶尔会叫人接岑喜回岑家小住。
偌大个岑家,除去岑戈房间没胆子进去,岑喜连岑戈他爸书房都偷摸着溜进去过,顺带还在书房里瞧见些没来得及被主人锁入抽屉里照片资料。
事后被捉个正着,岑戈他爸倒是没有过多责问他,只避开岑戈将人叫到书房里,语气严厉地叮嘱他管好自己嘴巴,不要到处乱说。
岑喜老实点头,掌心朝外举过头顶连声说知道。岑戈他爸微微点头,事后就当无事发生般,依旧对把岑喜当小儿子养。
助理仰起脸回答:“上司。”
“你倒是很听话。”岑戈哼笑声,垂眸时目光再次扫过他搭在床沿手腕,看得有些专注。
助理追随他视线望过去,在绀色床单里展开自己五根手指。细长手指陷在柔软深色床单里,如同绀色丝绸里半裹半露莹莹发光白玉。
助理丝毫不
岑戈对岑喜在书房里看到东西漠不关心,更是不会去关注自己父亲对岑喜和蔼态度。别说是防着岑喜几年后来抢他东西,就连当年岑氏企业所有事务,也都是岑戈他爸软硬兼施,非要塞进他怀里来。
岑喜存在对他造成不任何威胁,每每看见他时嘴巴也像是抹蜂蜜,笑眯眯地叫得亲昵乖巧,岑戈也就默认对方存在。
他到巴黎第三天,晚上在和合作方饭局上,跟在董事身边助理就将那双球鞋递过来。那位董事只知道是岑氏主事人亲自过来进行商业洽谈,特地在公司中挑位法籍华裔员工跟过来。
助理长得年轻俊朗,肤白腿长,双黝黑眼睛望过来,眼尾轻微上挑。无缘无故和江白鹭有几分神似。
岑戈伸手接过,目光懒洋洋地朝对方助理落过去,从他脸和脖颈领口扫过,最后落在他衬衫袖口外又细又白手腕上,足足停留有数秒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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