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棹又道：“
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过就算成功
，也会被通缉，再也无法正大光明地出现。
退路就靠你。”
周杉这才道：“你放心吧。钱、退路，这
春雷滚滚，
场淅淅沥沥小雨之后，冬邺市又迎来大晴天。
拥挤火车站，个穿着黑色夹克，戴着黑色帽子男人从出站口走出来，站在路边像是在等什
人。
不久，辆车停在他面前，他毫不犹豫地拉开后座门，先将行李扔进去，接着自己也坐进去。
后视镜里，映出他脸上伤疤。
“得到个消息。”梁棹说：“开春之后，周平时常在特警总队后院散步，有时有队员陪同，有时只有他个人。”
“没有给任何人说过，为什要当警察，当特警。”周平叹息，“是因为小弟。”
陆雁舟不解，“小弟？”
“当年，冬邺市特警队伍扩建，首要目是为营救被拐卖儿童。”周平看着远处，眼神有与年龄不相符沧桑，“所以来，想找到那被卖掉小弟。”
陆雁舟并未参与重案组后续侦查，对徐椿在周家调查到情况无所知，闻言眼中皆是惊讶。
周平说得断断续续。
药物和定程度上干预治疗，还需要时不时和人聊天。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来，陆雁舟不想就此打住，“师傅，你给讲讲你家里情况把。家人陪伴和安抚，说不定能帮到你。”
周平继续向前走，步伐却比刚才更慢。
兴许是天气原因，春天明媚悄无声息地洗涤着秋冬萧索，人心门也打开道缝。
“没有走上家人希望走路。”周平声音沙哑，语速很慢。
周杉说：“谁消息？”
梁棹冷笑：“在市局待那些年，不至于两个要好兄弟都没有吧？”
周杉有些犹豫，“你打算怎做？”
“和周平合作过。”梁棹说：“找机会进入市局，以叙旧名义将他带出来，你在二巷口接应。”
周杉紧抿着唇。
“以为能够找到他，但是十几年过去，救过许多小孩，查到数不清线索，但是都没有小弟。”
“父亲将他卖掉，是为让读书，给补身体。”
“对不起他。”
陆雁舟静默许久，“你和家人隔阂，也是因为被……被卖掉小弟？”
周平没有再说话，半扬着脸望着明亮天空，也许是眼睛被照得发酸，当他低下头时，抬手擦擦眼尾。
陆雁舟耐心地听着，“你家人不希望你当警察？”
周平点头，“能读书，是靠全家人供，弟弟妹妹，都为辍学。他们希望能够出人头地，将来……他们就能倚靠。”
陆雁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会儿说：“但他们也不能干涉你人生。师傅，你是优秀警察！”
周平沉默很久，就在陆雁舟以为他不愿意再说话时，他又张下嘴，欲言又止。
陆雁舟赶紧道：“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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