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说:“对!就是这种感觉!周岚才17岁,高二,没有踏上社会,居然就能够冷眼旁观同学死亡。记得考上大学那年暑假,得知初中同学意外死亡,虽然已经有年多没有见面,但当时还是愣半天,去殡仪馆看到他遗体时还是觉得不真切。”
“普通人反应都是这样。”明恕说:“周岚值得注意。”
“但事发时周岚和袁艾、赵暮在起。”易飞说:“假如赵暮、袁艾与项皓鸣死无关,逻辑上讲,他也应当没有嫌疑。”
明恕拿起只记号笔,走到白板前,快速写下几个关键名字,“项林还是没有音讯,陈红兵得罪人不少,但你们排查下来,这些人要不具备作案能力,要有不在场证明。凶手不止人,放鞭炮是极端残忍手法,他们知道芳陇巷子除夕夜会放鞭炮,项皓鸣虽然是突然在除夕夜跑出去,但凶手绝不是临时起意,他们早就想对项皓鸣下手。现在难以确定凶手动机,也许看项皓鸣痛苦就是他们动机。”
易飞说:“凶手解项皓鸣,而项皓鸣可能喝他们酒。”
说:“这三人嫌疑不小。”
“徐椿已经去核实。”易飞说:“不过可能有些难度。城乡结合部监控比较少,目击者估计也不好找。”
明恕放下平板,“对,你跟他们面对面时是什感觉?”
侦查案件需要实打实证据,但经验丰富刑警即便在毫无证据情况下,与嫌疑人接触之后也会有自己判断。
这说起来很玄,也基本上无法像上课那样传授给新来者,只能靠自己摸索。
明恕转过身,“刚才想到个情景。”
易飞点头,“如果是项皓鸣,受不陈红兵压迫,抱着放风心思偷偷出门,如果遇上同学——男性同学,他们约起玩,就算平时不是太熟,也会和他们起,然后……接过他们递来酒。”
萧遇安听着二人分析,“项皓鸣有个不太显著性格特征——他在班上存在感很低,也不擅交际,他对自己出身、父母有强烈排斥感,这种排斥感使他渴望融入富有小孩圈子,逃离他原来世界。他显得‘高冷’,不是因为瞧不起成绩比他差人,反而是因为在面对这些人时,他
每个常年与重案为伍刑警,都有套独无二判断模式。
“有,bao力倾向是袁艾和赵暮,不过他俩反应在看来相对正常。”易飞说:“他们都不知道项皓鸣已经遇害,表现出来那种震惊还算‘中规中矩’。”
明恕说:“你觉得周岚很奇怪?”
“怎说,他身上有种让感到不舒服冷漠。”易飞停下来,拧眉想想,“项皓鸣怎说也是他同学,他得知项皓鸣被人杀死,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都非常冷漠,甚至带着些嘲弄,那种反应就像,就像……”
易飞时间没能想出形容被明恕说出来,“就像无动于衷地看着只虫子被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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