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没有别办法
吗？你已经确定这些人有‘鬼牌’，
们可以……”
林皎不耐烦地打断，“你还在指望警察？”
她只得住嘴。
“告诉过你，不要指望警察，他们不会帮们。”林皎似乎生气，“们只能依靠自己！你只管去惊吓他们，别都不用
两年多以前，林皎将她接到冬邺市，给她办
个假身份证，教她如何躲避监控，任何妥当地藏在人群中。
她渐渐适应城市生活，打工，观察城市里女孩，最初很想交朋友，但林皎警告她，不要随意接触人，更不能随便相信人。
久而久之，她打消交朋友念头，培养出个爱好——读书。
她淘不少二手书，最喜欢看是犯罪题材。她仍是想象不出自己将以什
方式为恩人报仇，是不是像书里所写那样实施高智商犯罪？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不聪明。
林皎似乎怔下，笑道：“从今天起，就是你大哥。”
那之后，迟小敏仍旧住在陇安乡，林皎时常来看望她，给她带来生活所需物品，给她讲林忠国和“鬼牌”事。
随着年龄增长，她越发痛恨“鬼牌”，越发可怜那些无辜女婴。她多次问林皎，们该怎做。林皎总是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后来，她不再是小女孩，而林皎也成为警方顾问。
她近乎天真地建议——们为什不报警呢？存在就是证据，你认识那多警察，警察定有办法。
里，女婴生下来就会被制成“鬼牌”，而没有被杀害将成为“生育资源”，面对更加残酷人生。
林忠国——个勇敢无畏记者——曾经想要揭露黑暗，却最终成为黑暗牺牲品。
而她正是被林忠国所救。
若是没有林忠国，她早已成为“鬼牌”上滩血。
林忠国很可能是因为救她而死。
去年，林皎将份名单交到她手上，告诉她个计划。
她听得毛骨悚然，“你，你要去扮女鬼吓唬他们？”
“你做不到吗？”林皎说：“还是说，你不愿意？”
她连忙摇头，“当然愿意，只是……”
“只是什？”
林皎露出个讥讽笑，“警察如果会帮们，早在你出生那年就帮，怎会等到现在？你记住，警察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群人，他们只会考虑他们自己利益。们要靠自己报仇。”
迟小敏似懂非懂。
潜意识里，她还是愿意相信警察。对林皎所说报仇，她有种近乎本能畏惧。
报仇就是……去杀人吗？
可她不会啊。
“能做什呢？”她问林皎。
“为父亲报仇。”林皎说：“你愿意吗？”
那年，她还小，困惑地望着林皎，“什是报仇？怎报仇？”
林皎揉着她细软头发，“不着急，等你长大，等有能力保护你，们再商量。”
她懵懂地喊声“哥哥”——爷爷去世后，她直很孤独，她太想要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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