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天蓝步步向文玲靠近。而在他身后
那
团黑暗里，守候多时警察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哐——”
铁锤掉落在地，发出声闷响。
文玲瞠目结舌，终于腿脚软，跌坐在地上。
眼泪从她眼中涌出，她死死压着胸口，未让自己失态尖叫。
被大货车扑
脸灰，文玲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神色，仿佛早就习惯，也可能是因为同为夜间工作者，理解对方不易。
她左右看看，向马路对面走去，步伐越来越快，似乎有些紧张。
穿过这条马路，就得进入条小巷。
虽然是冬季，但冬邺市栽种都是四季常青树木，路灯从树木后方照过来，在小巷里映出张牙舞爪影子。
文玲在巷子里走几步，做个深呼吸动作，然后低下头，几乎跑起来。
是把锤子。
和“西月”殡仪馆火化师们所用模样锤子。
不久，他又将锤子放进去。
3点，有个办公室灯熄灭。
几分钟之后，四男女出现在报业集团门口。
方远航注意到，他非常熟悉这里公共监控，每次走到可能被拍到地方，就拐出个弯，从摄像头中避开。
凌晨1点20分，牛天蓝离开顺益街，由条没有监控小路走向冬邺报业集团。
方远航说：“师傅，他过去。”
明恕抬头看向报业集团那些亮着灯窗户。
这时，其中几盏熄灭。
明恕走上前来，扶住她手臂，轻声安抚道：“别害怕，警察。”
越往前走，树木阴影就越浓稠，有个路灯坏掉，黑暗如阴云般扩散。
忽然，文玲脚步顿，秒之后，她往后退步。
她视线里，出现双男人脚。
牛天蓝站在她面前，手握着铁锤，手将兜帽摘下去，露出张清秀却邪恶脸。
文玲捂住自己嘴，脸上血色已经退净。
那唯女性正是文玲。
牛天蓝将冲锋衣兜帽拉起来，快步离开藏身二巷，向通往文玲住处方向走去。
方远航马上跟上，像束阴影投入黑暗中。
文玲和个戴眼镜男青年在路边说好会儿话，看样子对方希望送她回家，但她在犹豫之后摇摇头。
顺益街在很多人眼中是座不夜城，但事实上，旦过凌晨2点，大部分寻欢作乐客人就离开，街上已经不像12点左右那般热闹，大路上偶尔驶过辆夜间才能进城大货车，车轮从路面上碾过声音诉说着生活艰辛。
看来牛天蓝已经摸准夜班编辑下班时间。
“明队，他在二巷里直没出来。”名队员问：“是现在抓捕还是再等等？”
明恕看眼时间，“再等等。”
从1点半到2点半，报业集团不断有夜班编辑离开，但牛天蓝目标——文玲——直没有出现。
牛天蓝显然不知道自己此时每个动作都在警方注视下，他突然蹲在地上，将双肩包里东西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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