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站在乔应面前,看着这位六十多岁老人。
六十多岁其实不算老,但乔应身上已经看不出什活力。
“你们是来找阿英吗?”乔应说:“早就说过,他不在这里。”
想也知道,白英犯下命案,以及越狱之后,警方肯定多次来到这逼仄裁缝铺。
易飞忽然有些可怜乔应。
让他背着越狱这个罪名?”
明恕说:“那你猜,龚国真将白英弄出去目是什?”
文向摇头,“猜不到,但绝对不是什好事。白英那种长相人,在们这儿老是被惦记,但龚国真有老婆,不至于像们这样只能找男泄火。去年上头又来查,说是龚国真被人给杀,当时就想,会不会是白英干,但又觉得,白英可能早就死。”
静历市,沐明街。
易飞在狭窄巷道里穿行,走在前面是派出所民警。
“不找白英。”易飞说:“只想听你说说,当年你和白英是怎认识?你为什愿意帮助白英解决身份问题。”
许久,乔应喃喃道:“如果孩子还在,就和阿英般大小,和阿英有缘,他就是上天还给孩子。你们都说阿英杀人,不相信,和他同生活七年,他18岁就跟着学做衣服,教过他做人道理,不相信他会杀人。”
易飞试图让乔应平静,乔应颤巍巍地抹着眼泪,重复道:“不相信他会杀人!”
在由二监返回市区路上,明恕接到沈寻电话。
“们找到‘红妆’当年老板周寒。”沈寻说:“当时给她钱,让她经营‘红妆’是虹城被害人,曹风槐。”
“那就是白英家,家里没什人。”民警指指个小店铺。
这条街上都是老房子,临街店铺有在街面以上,有在街面以下,要想进入那些街面以下店铺,就得下四五步阶梯。
民警早就给易飞说清楚,白英刚到静历市时是个来路不清“黑户”,后来在这条街上落脚,成裁缝铺里工人,老板乔应是个老好人,曾有个与白英同龄儿子,但这儿子在白英来到静历市之前病死,乔应悲伤过度,硬是把白英当做自己儿子,后来还帮白英把户口给办下来,直到后来被判刑,白英户口都挂在裁缝铺里。
这些年大家都不兴穿裁缝铺衣服,乔应也老,就把铺子给关,独自住在铺子里。
“他脑子有些问题。”民警提醒道:“说话你别全部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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