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审。”明恕将笔“啪”
声扣在笔记本上，“这次着重审楚信。”
“楚信？”方远航诧异，“他
身上没有牟海渊任何条特质，他会在海镜寺出家，只是巧合。”
易飞却道：“
赞同小明。对最近这连串案子侦查，们都因为各种原因而疏忽楚信，将他放在个可查可不查位置。最早是因为他是楚氏人，背景调查初步做下来，他疑点最少，后来又因为他和牟海渊‘罪行’对不上号。可查到现在，说实话，已经感到查无可查，基本是撞进死胡同
，那楚信这个人，就必须好好摸摸。他看起来是最没有动机，但当其他该排除都已经排除，剩下就只有他。”
“心脏手术。”明恕说：“楚信七年前做过心脏手术，国内不是没有最顶尖医疗团队，楚家为什
要安排他在国外去动这场手术？手术前后，是不是有什不能让人知晓事？”
方远航带着提前拟定问题接连审问刘岁、唐远、殷小丰、方平旭、楚信，五人均表示，最近两三年山中游客大增，所以入寺烧香人也跟着增多，很多游客即便不烧香，也会大咧咧地冲入寺中，要问这些人里有没有比较特殊，比如与窥尘见过多次面，比如打听窥尘情况，每人都说没有注意到。
窥尘是牟海渊假扮，但秦英不定知道，所以他还是会上山拜访！”
明恕抄起手，蹙眉看着方远航。
方远航被看得发毛，“师傅？”
“假设，只是假设。”明恕翻开笔记本，迅速在上面涂写，“秦英返回冬邺市复仇，他目标是秦雄家，但在复仇之前，他想去看看于他有救命之恩僧人。于是他去到海镜寺，发现照顾过他胡成医已经离开，而窥尘大师不再是他记忆中恩人。他会怎做？”
易飞说：“以个复仇者思路去想，秦英会观察窥尘大师，分析蛛丝马迹，最后……”
明恕说：“最后发现，窥尘大师已经被‘调包’！”
“靠！”方远航说：“那当秦英发现真相，他岂不是会很愤怒？他会不会逼问牟海渊窥尘大师到哪里去？”
易飞说：“秦英可能会杀掉假窥尘。其实按照牟海渊所谓‘赎罪’逻辑，他应该是在山上将被他召集来僧人杀光，然后再找个什理由离开，但他六月就闭关，闭关就消失，此后也没有杀掉海镜寺任何人，这等于是，他还没有赎完罪，就逃走。”
“本来认为，牟海渊暂缓‘赎罪’，以闭关为借口消失原因是，他意识到自己无法像杀害褚江三人样杀死殷小丰或者方平旭，所以先离开，另想种手段。”明恕盯着笔记本上鬼画符，“但现在多种可能，那就是他发现自己可能被盯上，所以不得不离开。”
方远航阵头痛，“那现在是不是该再审回寺里僧人？胡成医说秦英离开后再也没有回过海镜寺，但他知道是三年前事，秦英如果今年或者去年到过海镜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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