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秦大姐不打算就这回去。她先是喊声“雄子”,然后开始“哐哐哐”地敲门。
敲十多分钟,都没有人来开门,倒是同楼其他两户开,个中年男人骂道:“死婆娘,你他妈叫丧呢!”
秦大姐当即骂回去:“给你妈叫丧!”
中年男人边骂边冲过来,作势要打人。
秦大姐也不是个敢骂不敢动手,年轻时在乡下抄起扁担就往人头上砸,现在手上没东西,就肩膀给男人撞过去。
老刘说:“你去哪儿?”
“那两口子家啊!”秦大姐说:“肯定是在家里打架,打出问题就麻烦,去看看!”
老刘抖抖围裙,自言自语道:“你去看有什用?小心连你起打。”
靠着这十多年积累,黄汇和秦雄已经买两套房子、辆保时捷,但平时开得多是桑塔纳,两套房子套给女儿套准备给儿子,他俩自个儿还是住在隆成路老房子里。
秦大姐去过无数回,找得到路,刻钟就走到。
“虾宝宝”虽然早就不是什小餐馆,但黄汇秦雄两口子仍旧保持着当年刚做这行时习惯——每天轮流到店里面守着,不管有什事,其中人也定会待在店里,警惕地盯着每笔账。
“虾宝宝”做是晚上生意,黄汇般到得比员工还早,送来菜全部都得从她眼下过。
但今天,食材已经到齐,黄汇和秦雄个人都没来,家里座机打不通,两个人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秦大姐只得打给黄、秦二人大女儿秦可,结果秦可手机也关机。
“你问问秦绪呢?”老刘说:“总不会家人都不接电话吧?”
两人在地上扭打成团,
老房子间隔近,些晚饭吃得早老人家已经开始炒菜。秦大姐在弯七扭八巷道里穿梭,被油烟味熏得接连打喷嚏。
黄汇两口子住在五楼,没个电梯,走廊是那种回型,爬上层楼,得转圈才能继续往上面爬。这种结构很有时代特征,现在看上去极不方便,但在过去,每家每户都有七八口人,这种结构能塞尽可能多人。
秦大姐爬得气喘吁吁,连声骂道:“狗日!你俩打架,苦老子!”
5-8铁栏门和里面木门紧闭,秦大姐挨在门上听会儿,没听到动静。
“怪。”她说:“不在家?”
“秦绪号码哪晓得,那怪里怪气小子,连他爹妈都怕他!”秦大姐说完往隔壁看看。
同样是准备营业阶段,“程江湖”摆在外面凳子已经有客人坐着,那个三十来岁老板端着瓜子花生出来,笑容可掬地散给客人们,还和客人们说会儿话。
秦大姐重重叹口气,抱怨道:“这两口子也不看看人家是怎做生意!”
老刘问:“那今天咋办呢?菜都堆在里面,还做生意吗?”
秦大姐将围裙解,塞进老刘怀里,“做!怎不做?现在客人都被隔壁抢走,们这时候关门,别人肯定以为们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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