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张身份证带在身上已有九年,但真正使用次数却屈指可数。
因为他知道,他不是真郝路。
易飞忽然不想再问下去。
很多刑警竭尽所能侦查命案,不放过任何种可能,任何个疑点,若非如此,沙春案里,于孝诚极有可能被冤枉为凶手。
而有些刑警,根本不愿意去深挖线索,能结案就结案,最擅长不是侦查,而是和稀泥、推卸责任。
归根到底,虽然大家都穿着刑警制服,却不是同类人。
易飞平静下来,不再与罗敏废话,将已知线索整理番后汇报给萧遇安。
谁比他高,他就赶着凑上去,指望讨点儿好处。
见到易飞瞬,罗敏脸色变得极快,立即将人请进屋,“易队,你怎想起到这儿来?”
易飞性格并不强势,在明恕身边当惯绿叶,但刚才在外面看到罗敏欺辱小民警幕,心中也很是不悦,连寒暄都省,直接切入正题,询问当年覃国省案。
罗敏在分局经手案子很多,覃国省案并不突出,侦破过程也没有什让人印象深刻地方,罗敏时没想起来,故作轻松与易飞打哈哈。
饶是温和易飞,也终于有几分火气,正色道:“罗队,当年你处理这桩案子可能与们重案组正在查案子有关,麻烦你认真想想!”
东南,兰川县,星芦乡。
这年头,年轻人向往外面世界,翅膀硬就想从穷乡僻壤里飞出去。还留在村里除被生活折磨辈子老人,就是被父母丢下留守儿童。
郝路回到这里已经有段时日,每天看着水洗般湛蓝天空,和金灿灿田地,偶尔觉得,自己其实老早就该回来。
这里才是他真正故乡,他出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在18岁那年,考上离家最近医学院,从此远走,以为自己将要高飞,可最终,却在尚未老去之时回到原地。
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自己身份证,证件上人名叫郝路,有张与他相似脸。
罗敏咽口唾沫,眼神变得警惕,半晌后别开视线,有几分推卸责任意思,“是案子负责人没错,但那个案子没有太多需要摸排推理地方,案情清楚,证据也充足,如果有什地方出差错,那也是法医和痕检员问题,和没有关系。”
易飞说:“你也认为哪里有差错?”
罗敏两眼瞪,“只是随口说!”
“问你,当年你们已经查到覃国省死亡之前将账户里所有钱取空,为什没有追这条线?”易飞说:“覃国省将钱交给谁,你们没有想过?”
“当然是被他自己花掉啊,他是z.sha,z.sha前挥霍掉所有积蓄很难理解吗?”罗敏终于卸下彬彬有礼伪装,“法医都已经确定覃国省是z.sha,他钱到哪里去有这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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