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等着她
下
句话。
许久，伍彤眉心微不可查地跳动，眼中有
丝异样光，“你说过会帮
找到父母。认罪，会交代切，你真能让在死之前见他们面吗？”
伍彤神色终于有丝改变，似乎想说话，却没有立即张开嘴。
“你怎
可能满足？”明恕说：“在向造成你这生噩运人复仇之前。”
伍彤修长脖颈轻轻收缩。
“你好端端地待在家人身边，却忽然被人偷走，七岁之前受尽非人折磨，七岁之后，日子虽然好过，那个真正你却已经死去，你过去是为那个人‘续命’影子，将来是那个人替身。”明恕说：“在你心中，最可恶不是算命先生，也不是伍守廉、王爱霞，而是真正伍彤，对吗？”
伍彤猛吸口气，然后开始颤抖。
有防护隔离栏，也有监控摄像头。
摄像头记录下伍彤上下车时情形——8月24号清晨5点49分，穿着黑色T恤、深蓝牛仔裤，背着双肩包伍彤在道路监控死角上杨秋勇车，坐在后座右侧。6点27分，伍彤在东城区星昭路下车，支付现金离开。
星昭路离伍彤住处有四公里远，警方很难查到星昭路去。
明恕再次来到伍彤面前。
伍彤伪装出天真消退之后，看上去竟是更加美丽。但那种美丽却没有分毫生气，显得空洞而苍白。
明恕继续道：“可是她已经死，你根本没有办法向她复仇。今年春节，你杀死伍守廉、王爱霞，你以为你能够就此泄愤，在新地方开始新人生。你布置得近乎完美，以至于你家乡没有个人知道伍守廉和王爱霞已死。可当你真开始新生活，你才发现，你放不下，如果不亲手杀死真正伍彤，你就无法走出来。”
伍彤低下头，嘴唇抿动，说着含糊不清话。
“你在肢解伍、王二人过程中获得快感，所以多次砍杀鸡，还有你住处附近流浪狗。”明恕说：“它们都是真正伍彤替代品。但砍杀小动物快感远远不如人，所以当你发现沙春与于孝诚秘密时，沙春就成你相中替代品。”
伍彤这时终于开口，“是，杀死伍守廉、王爱霞是，勒死沙春也是。”
这句话说完之后，伍彤忽然沉默。
“荷香县警察已经找到你父母……”明恕顿，改口道：“找到伍守廉和王爱霞尸骸，也已确定伍家是第现场。”
伍彤眨眨眼，没有说话。
“他们死亡原因是机械性窒息，你用当年他们锁住你铁链完成你复仇。”明恕语气温柔，不像面对个背着三条人命凶手，“伍彤，你满足吗？”
伍彤还是不语。
明恕看她会儿，“不，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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