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再向前，站在原地，“林老师。”
林皎与男人对视两秒，像是不愿意搭理对方似
，
许吟遗憾地嘟
嘟嘴，
眨不眨地望着男人，男人却像是因为这声而回魂，神情变得狰狞鲜活，双不停颤抖手在门后用力压。
“嘭！”
门被严丝合缝地关上。
许吟条件反射地闭眼，半分钟后退开，继续自己“旅程”。
但这次，她没有再哼歌，也没有再跳跑，只是缓慢地走着，好似因为那个门后男人而变得消沉。
此时她并不知道，门里其实是有人，而且那人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瘦高男人大半个身子躲藏在门边，唯有胸口以上侧顷到门缝处，从那里垂下眼睑，悄无声息地看着许吟发顶。
许吟眼珠转动，先是左右扫过，然后终于向上抬，正好与男人四目相触。
深夜里，这必然是副诡异而渗人画面——尤其是对小女孩来说——但许吟只是瞳孔微微缩，下秒，唇角就向上牵起。
“你是谁？”她问。
市局，心理研究中心。
许吟哼着不成调歌，从林皎给她安排房间里推门而出，走在明亮而安静走廊上。
走廊面是墙，另面是整片玻璃，许吟走着走着就停下来，转身看向玻璃，以及模糊映在玻璃里自己。
她先抬起左脚，慢慢向玻璃走去，双手紧握住玻璃前面不锈钢栏杆，睁大双眼，嘴唇不断开合。
在监控里，许吟就像对着玻璃里自己说话，但她声带其实并未震动，个音节也未从她嗓中发出。
心理研究中心与特警总队隔着个中庭，许吟很自觉地没有越过中庭，而是站在研究中心这边，向特警总队张望。
个没有穿警服高大男人从间办公室出来，关门时余光瞥见许吟，于是转过身，对许吟笑笑。
许吟看着男人向自己走来，在短暂犹豫后，也向前迈出步。
“许吟。”身后传来熟悉声音，许吟当即停下脚步，回头看。
林皎快步走来，温和地笑道：“又想去找明队啊？”
倒是男人更加惊讶，青白似鬼脸抖动抽搐，牙齿发出细碎且令人不悦声响。
许吟竟是伸出手，指尖碰触到门。
男人倒吸口气。
门并未被推开，条链子阻止门向内打开趋势，金属锁链因为绷直而发出轻响——
“铮！”
“说”完话，她清脆地笑声，然后举起手，对着玻璃挥挥，再次哼起歌，脚步轻快地在走廊上跳走。
忽然，她歌声再次停止，这回她转向是墙壁方向。
这面有很多房门，从外面看去，和她不久前待过房间差不多。
此时已经是夜晚，几乎所有房门都紧闭着，唯独编号为“412”房门裂开条缝，有闪烁而阴森光芒从缝里透出来。
“嗯？”许吟凑到门缝边，上半身前倾往里瞧。门里好像没有人，空荡荡个房间，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桌上摆着台小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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