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细节也要找对对象。”萧遇安说：“像你注意到屈星
手，注意到沙春冰箱，这些都是值得抠细节。”
明恕抿唇，在他看来，巫震和沙春交流过程，也是值得钻研细节。
“但你刚才纠结地方，再怎
纠结都没有意义。”不等明恕反驳，萧遇安就道：“因为两个当事人都死
，易飞说水泥封尸是‘薛定谔水泥’，其实你想抓这点细节也是‘薛定谔相逢’。你徒弟很明显受你影响。”
明恕“嗯”声，“方远航想得多，总比不想好。年轻刑警就怕脑子钝，等着别人给
下
片。但杀人是这容易事吗？多米诺骨牌彼此相似，人却是千变万化个体，有不同心思，不同诉求。巫震尸体被掩藏两个多月未被发现，是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结果。不要忘，巫震和沙春都有诉求，如果没有诉求他们完全可以z.sha事。还有点，努力奋斗多年但没有收获人很多，可将他们变为自己‘同类’，让他们杀死自己，然后被下个‘同类’杀死，这是概率很小事。所以虽然理论上巫震前面可以有无数人，但
不相信他前面真有无数人。们现在侦查方向分成两个大块就够，是巫震，是沙春。”
明恕说完看萧遇安眼，萧遇安小幅度点下头。
明恕又道：“沙春交友圈虽比巫震宽，但也宽不到哪里去。她能接触到人要是演艺集团同事，要是‘蒹葭白露’师生。这个‘同类’必然出于这两个团体。至于巫震那方面，刚才说，重点查去年12月巫震行踪以及接触到人。还有，氰化钠这种东西虽然常见，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个人就能搞到。是巫震自己从哪里搞来？还是他前面那张‘牌’留给他？”
这等于是捋出两条清晰线，方远航在笔记本上“唰唰”通写，干劲十足。
案子查到这个地步，浓云总算是拨开层，沙春案和巫震案里那些匪夷所思疑点终于有合乎逻辑解释。
但就像易飞所说，他们像绝望多米诺骨牌，是绝望者最后挣扎。
案情分析会开下来，难免让人觉得沉重。
“其实有个地方直卡着。”队员们散去，会议室只剩下明恕和萧遇安，明恕支着脸颊说：“暂时不说巫震之前和沙春之后，就说巫震是怎盯上沙春？流光人说巫震学古筝是为今后写古装戏做准备，转型之后巫震确实赚些钱，有资本去学古筝。但总觉得太巧。巫震是去‘蒹葭白露’才遇上沙春这个目标，还是已经将沙春当做目标，才去‘蒹葭白露’？这个因果关系很重要。”
“你又往细枝末节上钻。”萧遇安笑笑，语气与刚才开会时明显不同，威严少，温柔多，就连训话也带着丝纵容，“跟你说多少次，这种习惯要改。”
明恕不服气，“专注细节没有错，线索就藏在细节里，尤其是像这种案子，不抠细节根本没法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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