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没工夫跟他闲扯，只道：“看来你很为沙春鸣不平。”
屈星皱眉，像是在思考，半天才道：“
为她鸣不平？”
明恕轻嗤，“你假扮成女人——不，女鬼——在卫生间里吓你
女同事，又捏造各种各样灵异谣言，让欺辱过沙春人惶惶不可终日。你这不就是在为沙春鸣不平吗？”
屈星喉结滚
下，脸上露出讥讽笑，“嘁——让你给科普犯什
罪什法，你偏要往别地方扯。”
明恕是站着，以冷沉目光审视着屈星。
上次在问询室，屈星态度相当嚣张，就差没说出“是凶手”。
由于证据不足，时限
到，重案组不得不放人，屈星已经回到演艺集团。
明恕问吕欣，听到哭声时屈星是否已经下班。
吕欣很确定地说，沙春出事之后，既定演出就叫停，乐手们很多请假回家，留下来也整日无心工作，而且确实也没有什事需要做，只有行政岗位必须打卡上班，那天待在办公室除她，就只有另外两名行政员工。
明恕立即让周愿调露天停车场和地下车库视频。
是。”韩茗茗摇头，“男员工服装区那边其实也有几件是给女员工订制。们有时演出时人数不对，需要视情况男扮女装或者女扮男装。”
明恕立即问：“乐团里男扮女装扮得最好是谁？”
他这问，是有根据。
玻璃里那个影子虽然模糊，但从走路姿势看得出，很有女性韵味。
女装人人都能穿，可穿得像女人，穿出女人味，却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
屈星现在行为虽然是帮助沙春报复同事，却不像那个帮助沙春z.sha人——如果这个人确实存在。
屈星有反侦察意识，但这反侦察意识显然差点儿火候，知道寻找监控盲区，知道从盲区里溜进女卫生间，却
演艺集团离市中心很远，屈星从来不搭集团安排大巴，来回都开自己车。如果屈星当天在集团，那车说不定也停在集团。
果然，屈星那辆蓝色骚包跑车停在车库里，而夜里11点04分，屈星出现在监控中，将跑车开走。
屈星专属练习室非常大，是民乐团最特殊间。
在这间练习室里，方远航找到丢失大号演出服。
“对啊，制造恐慌就是。”屈星翘着二郎腿，仍旧傲慢，“你们要以什罪名逮捕？扰乱社会治安？还是寻衅滋事？不好意思，是个法盲，搞不懂你们那些高深罪名，要不你给科普下吧？”
刚看到监控画面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此人是女人。这并非是观察不到位，恰恰是因为观察太到位，TA走路方式、气势，都和女人无异。
明恕自问就算穿上裙子戴上假发，也走不出这种古装女子气韵来。
“最好？”韩茗茗低头想会儿，“其实做们这行，平时都要练形体，你说最好……那可能就是屈星吧。”
明恕眉心微紧。
屈星，又是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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