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至驾驶座时,他看到明恕哭。
脚踩在座椅上,手环着小腿,高高大大人缩成团,脸埋在膝盖上,肩膀正在发抖。
在队友和领导面前,明恕句话都没说,连眼睛都没有红,直到见到他,上他车,才像孩子般哭起来。
“是无能。”明恕说:“如果更加强大,他们就不会死。”
他将明恕掰过来,迫使明恕抬起头,温柔又强势地安慰、开解——就像明恕刚才对那位年轻刑警做那样。
明恕被喷脸口水,在女人连珠炮下,直接被骂懵。后来被前辈换出来,大冬天用冰凉水洗刻钟脸,手和脸都给冻木,还没从自怀疑情绪中走出来。
为侦破这个案子,明恕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多日不眠不休,几乎是以榨取自己生命方式在争取时间。
无奈凶手实在是太狡猾,直到残杀第四个人时,才落网。
其实明恕完全不用面对嫌疑人,是他自己主动提出参与审问。而在进入审讯室之前,他已经遍遍地问自己——如果再努力些,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死?
萧遇安在市局外接到失魂落魄明恕。
间。往前推四五年,明恕与刚才那位年轻刑警没有两样,容易被嫌疑人激怒。
有次还被嫌疑人刺激到掉眼泪。
那是明恕22岁时候。
冬邺警方侦破起连环凶杀案,嫌疑人是个满口歪理女人,明恕是负责审问刑警之。
面对完整证据,女人以高高在上姿态认罪,却全无悔过之意,反倒咄咄逼人指责办案刑警是窝囊废、傻子、帮凶。
“错不是吗?”明恕那时抽泣着问,眼中有茫然,亦有几分讨要肯定意思。
“错人是凶手。”他说:“永远不要被凶手话语与情绪所左右,你已经尽你最大努力。”
说完这句话,他看着明恕眼神慢慢从茫然变得坚定。
坚定,而明亮。
而现在,明恕正是用这样目光看着侯诚,“你没有机会再构思什,你过
明恕看到他时,脸上没有丝表情,好像正用尽全力绷着口气。
过几秒钟,明恕才意识到他是谁。那刻,他清楚看到明恕咬咬嘴唇。
他向明恕招手,温声道:“来。”
明恕步步走向他,定定地望着他眼,然后用沙哑而疲惫声音喊道:“哥……”
他拉开车门,手挡着车顶,让明恕坐进去。
她将自己留下破绽个个罗列出来,嘲笑刑警们愚蠢,没能在她第次犯案时就抓住她。
“为什能杀这多人?当然是因为你们帮助!”
“知道那些被杀死人最恨是谁吗??不是,是你们!因为你们反应实在是太慢,你们根本不用心,你们太愚蠢,他们才会丧生在手上!”
明恕是当时在场三位刑警中最年轻位,单看面相都能看出来。
女人将矛头指向他,大骂他无能、不专业、不敬业,必须为后面几位受害者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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