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萧遇安说:“安心完成当下任务。”
明恕由生锈铁梯下到地下室,闻到股难以形容怪味。
“太臭吧!”方远航连忙捂住口鼻,“这是什气味?”
地下室不大,四方形,没有隔断,面积约有70平米,灯光昏暗,堆着积满灰尘箱子和农具。
明恕走到墙边,蹲下看看,“是腐烂西瓜和蔬菜。”
“也许是反应过度。”他说:“现在怀疑侯桨可能出事。”
萧遇安耐心地听着,“为什?”
“直觉。”明恕顿两秒,改口道:“也不完全是直觉。如果是侯桨,应该不会做得这绝。再怎说,侯建军都直关心着他,这次还带礼物,他不应该连面都不见。”
“合理怀疑。”萧遇安说:“去跟花队反映下,他认为有必要话,可能会派人去洛城大学看看。”
明恕“嗯”声,正打算挂断,萧遇安忽然说:“等等。”
村民们说法,侯桨是侯建军含辛茹苦拉扯大,侯桨现在有出息,即便看不起父亲,也不至于在父亲带着礼物求见面时将父亲关在门外。
和家人关系破冰那年,父亲送他支名表,他从未戴过,但接过时亲口对父亲说声“谢谢”。
侯桨拒不见侯建军,会不会有别原因?
正想着,忽然听到方远航声音,“师傅,你在那儿干嘛?们要去地下室!”
他不得不从侯建军侯桨线索里抽离,边往屋里走边说:“来。”
“什?”方远航惊道:“把西瓜放在这里,还这大堆,有病吧?”
“地下室阴凉,存放蔬果不奇怪。”明恕说完就感到有什东西从脑中闪而过,却没能抓住。
“哦,这样。”方远航开始翻动箱子,“那就开始找吧—
明恕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萧局?”
“案子侦破之后,回家待两天吧。”萧遇安说。
明恕微怔,垂下眼睫,“刚才情绪波动很明显?”
“不明显,可能只有能感觉到吧。”萧遇安笑笑,“不要用‘不孝’去定义你自己,你和你父母只是相处模式和很多家庭不样而已,这不代表你‘不孝’,明白吗?”
明恕心中热,“明白。”
侯诚家破旧小楼共三层,地上两层,下面有个地下室。每间房家具都很陈旧,漆掉得差不多,也没见侯诚补补。楼稍显凌乱,但二楼收拾得很整洁,三间卧室,上锁那间最干净,甚至可以说尘不染,可对外人来说,却有几分阴森之气。
因为墙上挂着对中年夫妻黑白遗照。
侯诚年少时就失去双亲,照片上人正是侯诚父母,而这卧室也是他们生前居所。
“这对比,侯诚真是个孝子啊。”方远航说:“父母去世几十年,侯诚还不忘每天打扫,这床单被套都是新换呢。和侯建军那儿子差距也太大。”
这确是个强烈对比,明恕想会儿,给萧遇安拨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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