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来农药,想要自尽,幸亏被位跑去找他商量事情村干部发现,这才没有酿成悲剧。
农药被打翻,淌得满院子都是。
村民大多热心,不少放下手中活,赶去宽慰侯建军。
萧遇安和明恕站在村民们后面,隔着段距离看着侯建军。
“他是真不要这个父亲。”侯建军老泪纵横,几乎哭天抢地,“连见面都不愿意,他是要和断绝关系啊!”
“话不能这说啊!咱们谁不是农民?侯桨自己就是农民,不过是到城里念个书,就瞧不起当农民爹啦?不是这个当农民爹,谁供他念书?”
明恕之前见过侯建军,因为打火机事,对这位村长印象深刻。听会儿,差不多明白是怎回事——
侯建军有个儿子叫侯桨,24岁,在洛城大学攻读硕士。侯建军年轻时就死老婆,个人既当爹又当妈,还要操心村子里事。侯桨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镇上念,和侯建军关系不是太亲。
18岁时,侯桨考上洛城大学,侯建军高兴得请全村人吃饭,侯桨这个主角却没有出席,在所有村民面前拂侯建军面子。
侯建军失落被每个人看在眼里。
”
萧遇安似笑非笑,“你学时候还少?只准你模仿,不准模仿你啊?”
“模仿你那是因为你厉害。”明恕扬着脸,“你那种腔调很能唬人。而且……”
“而且什?”萧遇安问。
“而且从小就崇拜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恕语气带上几分亲昵和凶悍,“模仿你怎!”
“家家有本难念经。”萧遇安在明恕背上拍拍,“走吧,别看。”
明恕却站在原地,忽然想起自己很少记挂家人。
这些年,侯桨几乎没有回过庆岳村,而侯建军却有空就往洛城跑,哪怕是见儿子面也好。
但很多时候只能吃闭门羹。
这次,侯建军拿着存下来千多块钱,照着方远航那个打火机样子给侯桨买个,想要讨好侯桨,却还是没能见到人。
侯桨不接他电话,也不给他开门。
侯建军灰心丧气回到村里,那个对他来说昂贵得离谱打火机终于像最后根稻草,将他脊梁压塌。
萧遇安轻嗤,正要说话,忽听外面传来阵喧哗。
不少居民围在辆三轮车边,七嘴八舌说着村长侯建军家里事。
“侯桨真是没孝心啊,怎能出去念个书,就不认老父亲呢?”
“养儿防老,养儿防老,看养儿也防不老!老侯真是可怜呐,含辛茹苦把侯桨拉扯大,到头来还被侯桨嫌弃!”
“侯桨其实也没错,老侯是挺给他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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