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笑，“
给你刮。”
他惬意地泡完澡，然后惬意地倚在萧遇安怀里，听着剃须刀
声响，舒服得
他尴尬得无地自容，捂着自己眼睛大喊：“哥，你没看到，你什
都没看到！你看到
也记不住！”
天知道他从小追萧遇安追到大，好不容易到手，居然让萧遇安看到这邋遢
面。
那时不像现在，他还有点儿“男友包袱”。
萧遇安捉住他手腕，将他手掰开，见他急得眼睛和脸颊都红，笑道：“是有点儿臭，都馊。”
“啊——”他哀嚎：“哥，你别说！”
“发誓这是进入重案组之后参与过最——刺激案子！”方远航和多数资历尚浅刑警样，对命案有着超乎寻常激情，“每个人人生都是出大戏啊，李红梅小时候也太惨吧，那些‘外乡人’是什来头？随随便便就能把人打死？还能逍遥法外十几年？”
“重点其实不是‘外乡人’，是当地警方。李氏父子死疑点和漏洞太多，绝对不是们现在解到这简单。”易飞说：“你小子把亢奋情绪收收，再看遍调查报告。”
难得被“老实巴交”副组长教育回，方远航还挺新奇，不仅没有收敛情绪，反倒更加激动。
刚从学校出来刑警时常走向两个极端，是像方远航这样，碰见命案就兴奋，案子越大情绪越高涨，恨不得成天追着案子跑；二是方远航反面，害怕接触命案，见不得死状各异尸体，闻不得臭气熏天尸臭，能躲多远躲多远。
方远航现在状态是重案组大多数成员都经历过。明恕二十出头时也是这样，热血青年个，闷头扎在案子里，重心全在嫌疑人上，无暇顾及自己，以至于案子破，就被萧遇安逮到不修边幅丑相。
“不过是为破案，可以理解。”萧遇安又道：“们家明恕是个有责任心好警察。”
他扁着唇角，心中满胀胀。
奔忙半个月，辗转十数个城市、村镇，终于将桩灭门案凶手绳之以法，本就有种踏实成就感，现下又被忽然出现年长恋人表扬，成就感简直连翻数倍，都快将胸膛撑破。
“去洗个澡。”萧遇安揪揪他脸颊，“出来把胡子刮。”
“你帮刮吗？”他厚着脸皮问。
明恕脸自然没得挑，五官生得很好，和特警支队陆雁舟并称市局“双帅”。用方远航话来说，就是可以组个组合，起去娱乐圈混口饭吃。但与陆雁舟那种直男风格帅不同，明恕很注意打理自己，在小细节上做足工夫，时不时臭美下。
最明显对比就是，两人同从镜子边路过，陆雁舟看都不往镜子里看眼，明恕却要瞄好几回。
可旦案子来，情况就彻底变。
那次是明恕刚进刑侦局时，萧遇安以私人身份到冬邺市看他，他顶着头支楞头发，皮肤状态糟糕，胡子好几天没刮，凑近还闻得到股汗臭。
萧遇安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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