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死死盯着她，语气
沉，“今年初，对不对？”
短暂
怔愣后，李红梅将脸埋进手掌，发出含糊不清声音。
明恕听清楚
，她念叨着仍是那句话——她们都该死。
“迟小敏太奇怪。”明恕躺在萧遇安办公室沙发上。沙发不够长，容不下他两条腿，所以条曲着，条搭在外面，“如果她与李红梅残杀三名室友案子无关，她为什
会突然失踪？李红梅看墓心书，很明显是受她影响。但问题是，就算是这样，迟小敏也没有必要离开。她是想逃避什，还是遭遇不测？”
萧遇安站在窗前，时没有说话。
明恕抓住这刻，“你本就喜欢悬疑小说？你学费生活费需要自己赚，除上课，你时间都花在打工上，你哪来时间看小说？”
李红梅频繁摇头，“不，
，有时间。”
“是吗？”明恕问得很快，不给她认真思考时间，“你图书借阅记录上显示，你从大到现在，读过小说只有四本，全是职场奋斗类。墓心小说是你第次接触悬疑类？”
“是，是。”李红梅已经控制不住语气。
明恕打乱问话顺序，让所有问题看上去缺乏连贯与逻辑，“你什时候认识迟小敏？”
明恕语气陡变，“你杀死闻静静三人，是受这本书影响？”
“不是。”李红梅咬住丰厚嘴唇，“是她们该死。”
明恕问：“那谁告诉你她们该死？”
李红梅张嘴又合上。
明恕再问：“你从什时候开始认为她们该死？”
，拿起最顶上本。那是本爱情小说，封面画着对青春男女，书名矫情而拗口。撂在那里大多是类似小说，但压在最下面本，封面风格却和别完全不同。
明恕将它抽出来，眉心忽地紧。
这居然是本墓心悬疑小说。
李红梅戴着手铐，看着审讯桌上书，半晌道：“这不是。”
“对，不是你。”明恕说：“你读过吗？”
天已经黑，玻璃像镜子般，倒映出他身形。
明恕闭着眼，边在脑中过滤案情，边说出来，“迟小敏如果真是‘小鬼’，那是谁养‘小鬼’？现在已经有两起凶案嫌疑人读过墓心小说，李红梅和鲁昆都认为有些人就是该死，他们……哎，方远航说他脑子乱，现在也乱。哥，
“今年初。”
“你什时候开始看悬疑小说。”
“也，也是今年初。”
“你什时候不愿意再忍耐，想要杀死你室友？”
李红梅哑然。
李红梅还是不答。
明恕语气急促，压迫感越来越强，“是不是看过墓心书之后？”
李红梅摇头。
明恕继续，“迟小敏与你讨论过墓心书？”
李红梅终于点头，额头上布满汗水。
李红梅反应很慢，“小敏借给看过。”
明恕问：“你喜欢吗？”
李红梅摇头。
明恕又问：“迟小敏喜欢吗？”
李红梅先是摇头，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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