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尧突然问:“警察先生,老人就定值得被尊敬、被爱护吗?那如果是恶毒老人呢?”
明恕身子向后靠,耐心道:“想听听你看法。”
“不否认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善良、高贵老人,但是更多,却是恶心、鄙陋、贪婪老怪物!”文尧渐渐激动,就几句话功夫,手臂上已浮现出层鸡皮疙瘩。
她频繁地抚摸着鸡皮疙瘩,而明恕正观察着她这细微肢体动作。
“和那个老头样人见多,他们眼神让恶心到想吐!”文尧继续说:“你以为人老就没有欲望吗?不,绝对不!他们只是身体老,别……”
视频里黄衣女人已经被带到重案组。
女人名叫文尧,27岁,单身母亲,在所私人疗养中心当护士,女儿已经4岁。
外勤队员本想将她带去问询室,明恕见她神情紧张,遂将她请到露台遮阳伞下,在她面前放瓶冰镇柠檬汁。
“谢谢。”文尧眼神充满防备,双手握着柠檬汁瓶子,却没有立即将瓶盖拧开。
“今天找你来,是想解下去年8月,你与你女儿经历过强拍事件。”明恕态度温和,熟练地模仿萧遇安说话时语气。
,实在难受,才去爬萧遇安窗户。
“哥哥,快要死。”
至今他仍记得萧遇安当时表情,惊讶、心痛、无奈。
然后抱起他,将他送去医院。
那时萧遇安胸膛还很单薄,于他而言,却是这生都无法忘记温暖。
说着,文尧面颊泛起愤怒红晕,“正是因为身体不行,有心无力,他们看年轻女人目光才更加猥琐、露骨!这种人真,真见得太多!”
明恕想起文尧职业——疗养院护士。终日与
文尧明明应当更加紧张,却在眼前这位英俊而温柔警察注视下渐渐平静下来,“事情已经过那久,当时没有报警,你们为什现在还要查呢?”
科普游乐场抛尸案并没有对外披露详细情况,更没有提到被害者是谁,所以若是文尧与案件无关,她必然不知道当初骚扰她罗祥甫已经死亡。
明恕点头,没有正面回答文尧问题,“你还记得被那位老人拦住时情形吗?”
文尧下意识收紧手指,“当然记得,觉得很恶心。如果只有个人,那可能就让他拍。但女儿也在,不希望女儿出现在那种人镜头里!”
明恕道:“那种人?”
也不知是萧遇安在他童年里太过浓墨重彩,还是父母真没怎关心过他,在关乎血脉亲情上,他向来比较淡漠。
这也是十七八岁时,他为追随萧遇安,宁愿与明家断绝关系原因。
现在与家里关系虽然早就缓和,但普通家庭那种其乐融融并不存在,他与父母之间更多是互不干涉,互相放过。
而陪他度过童年、少年时代,今后将直与他同路,是萧遇安。
他长吸口气,蓦然回神,听见易飞正在不远处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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