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卷双眼睛微微垂落,恰到好处地盖过自己眼底浓浓失望情绪。
贺朗目不转睛地看他片刻,忽然伸手将他扯到胸膛前,直接张开双臂将他抱个满怀,“但那是以前事。”他弯腰将下巴搁在杨卷颈窝里,声音不着痕迹地软下两分,“现在不想直,小羊。”
杨卷心脏剧烈地跳
贺朗把杨卷带到远离路灯无人角落,低头直勾勾地看向他,随即提起自己游泳馆里说过话:“刚才在游泳馆里答应过事,现在已经不能反悔。”
杨卷疑惑地开口:“可是——”
以为他是想要反悔,贺朗故作语气凶巴巴地打断他:“没有可是。”
杨卷安静两秒,眨着眼睛问他:“你是认真吗?”
“哪里看上去不像是认真?”贺朗很是受打击地轻啧出声。
等贺朗冲澡这几分钟里,杨卷大脑始终处在放空状态。起初听到时候,还以为是在做梦。后来又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在说玩笑话。
过快心跳声直持续到贺朗穿戴整齐出来,才有缓缓落下迹象。对上贺朗那双熟悉眼睛,杨卷脸又慢慢烧起来。
两人谁都没说话,贺朗走上前来,径直抬手搂住他肩膀,就带着他往冲洗房外走。期间整个过程里,贺朗虽然没说什,环住他那条手臂,却没有从他肩上拿开过。
在这样距离下,他们身体挨得很近,杨卷每走两步,后背都会轻轻撞进贺朗怀里,连带着他心脏,也轻轻地跃动下。
坐在休息区玩手机老四起身抱怨:“你们未免也太慢点。”
“以为你只是在说玩笑话,又或者是,”杨卷语气顿顿,有点不好意思地将声音放轻,“做那种事情时候临时需要。”
贺朗闻言,黑着脸弯腰附到他耳朵边,恨铁不成钢地点醒他道:“那你是不是也该好好想想,为什会在做那种事情时候,想听你声音。”
杨卷睫毛半垂不垂地定住,眼底慢慢有愕然和不敢确信情绪浮现上来。几秒以后,仿佛已经理清其中关系,他速度很快地眨眨眼睛,脸红心跳地抬起头望向他。
“可是,”他终于将心底最大疑惑问出口来,“你不是直吗?”
“是啊。”贺朗面上浮起几分若有所思来。
贺朗心情很好地从他身侧走过,将他甩在后方同时,头也不回地撂话道:“你不懂。”
不就是突然在性取向这件事上醒悟过来?怎又成他不懂?老四无言以对地拎着包追上去。
然而几分钟以后,三人走在回寝室路上,贺朗搂着杨卷走在前面,老四孤零零人落在最后。他才绝望地发现,原来真是自己不懂。
分明上次在这样类似场景中,还是他和贺朗走在前面,杨卷不远不近地缀在他们身后。这才过去多久时间,杨卷就已经取代自己位置。
老四心累不已地叹口气,在走到宿舍区后门外路边时,主动接过贺朗游泳包,先帮他把包拎上宿舍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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