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扒在他额前碎发上摇摇欲坠水珠,久经挣扎后滑落到他睫毛上,然后从他睫毛缝隙间漏下,磕磕绊绊地蹭过他锁骨,最后砸落贺朗抱他手臂上。
水珠在他睫毛上砸溅出小水花那刻,贺朗看得十分清楚,眼前人如同突然受惊绵羊般,迅速眨动下眼睛。
贺朗胸腔里那颗沉寂心,也不受控制地跟着动动。他目光从杨卷湿湿睫毛上挪开,看向他同样带着湿润水意嘴唇,脑海中浮现出昨天在吃饭地方,杨卷舌尖舔在自己指尖柔软感觉。
更早还有电影院里,杨卷喝水吞咽时喉结,抱他时候反常心跳频率。对杨卷请自己吃饭这件事,抱有超出预期期待。以找手表为蹩脚理由,深夜出现在实验室里。
甚至远远可以追溯到,最初亲耳听到他坦白,明明已经气到丧失理智,最终却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动手。
捏他后衣领。衣领没有捏到,指尖反倒摸到他后颈,随即就贴着他后颈皮肤轻飘飘地滑过去,最后什都没有捏到。
这才想起来他没有穿衣服,贺朗不满地弯下腰,长臂横从他身下穿过,直接将他整个人从水中截捞起来,顺着发力方向带向自己胸膛前。
后背紧紧撞上贺朗胸膛,贺朗月夸部恰巧抵在他后腰,对方穿还是紧身泳裤。即便此刻是正常状态,杨卷还是能够感觉到,后腰上传来轻微异样。
他身体猛地顿住,时间甚至紧张得忘要眨眼。
贺朗注意力还落在刚才事上,他用手臂横搂住杨卷腰,低眸往他脸上扫视,沉声开口问:“你跑什?”
这些天以来,他第次头脑清醒地从性向认知框架中跳出来,直面自己内心。也终于开始明白过来,人类趋于本能情感认知,该来总是会到来,区别只是在于时间早晚而已。
而他对杨卷这种情感,与杨卷性别无关。
对于穿裙子戴假发杨卷,从内心释放出来所有渴望亲近讯号,以及对他这副装扮无法抗拒,不过也只是源于他内心深处难以接受和叶障目。
裙子就是那片被他用来自欺欺人树叶。
面对穿男装杨卷,他警惕而又克制,警惕和他所有肢体接触,克制心中对他真实想法和
“没跑。”杨卷小声为自己辩驳。
“你没跑,往水里钻干嘛?”为更加清楚地看到,他是不是在说真话,贺朗箍在他腰间手臂微微收紧,下意识地将人往上提提。
这次,轮到杨卷艰难地偏过脸来,神色不解地问:“不是你说吗?让学游泳。”
贺朗被他话堵得半响无言以对。也是这时候,他才察觉到自己和杨卷距离有多近。甚至比昨天在商场厕所外距离,还要更近。
他那满头浸泡过水卷毛,此时已经变成湿哒哒卷毛,软趴趴地黏在脑袋上。头发上水珠不断往下滴,顺着他耳朵根,垂直落入他浅浅凹进去肩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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