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低头加好友时，贺朗就坐在路边
车里。远远看见他和宋情走到公交站前，贺朗撩
撩眼皮，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追过去。
老四坐在副驾驶上打电话，贺朗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心不在焉地等他。电话挂掉以后，贺朗指尖轻敲方向盘，偏过脸来问他：“邵烨怎
说？”
“他说让
们过去露个面。”老四接话。
“那就去。”贺朗发动车子，沿着马路慢悠悠地朝前开，视线不着痕迹地倾斜向路旁公交站。
宋情已经离开，就只剩下杨卷站在路边等公交。距离拉近以后，老四也注意到车站前杨卷。他伸手往右
杨卷从顺如流地问他：“你想让怎证明？”
贺朗其实心中已经信大半，先不说杨卷曾经在游戏里提到过小名，杨卷和卓澜这两个名字摆在
起，明显前者更容易让他联想到眼前人。
但他还是拉长脸提要求道：“要看你身份证。”
杨卷闻言，神色有些为难，“没有带身份证。”
贺朗道：“那就回去以后拿给看。”
洗手间就在离休息室不远地方，杨卷上完厕所出来，原路返回去找卓澜时候，被怒气冲天贺朗堵在半路上。
对方将他拦在过道墙边，垂头将目光锁在他脸上，咬牙切齿地发话道：“你又骗？”
杨卷不明所以，却还是条件反射性地张嘴解释，语气又急又慌：“没有再骗过你。”
“你名字是怎回事？”贺朗气急反笑，唇角勾起自嘲弧度来，“还想骗你叫卓澜？”
杨卷愣愣地回望他，显然是之前没有意识到，贺朗还不知道自己名字，“叫杨卷。”他顿顿，忍不住补充句，“没有骗你说叫卓澜。”
杨卷乖乖答应下来：“好。”
上午比赛结束以后，行人去体大食堂吃饭。贺朗和老四在体大有认识朋友，两人看完比赛就走。篮球队成员要傍晚才回学校，卓澜也打算跟着他们傍晚回去。
杨卷接到导师打来电话，决定吃完饭以后先走。
卓澜对此没有异议，宋情看上去略显遗憾，主动提出送他到学校门口公交站。杨卷对体大校园不熟悉，所以也没有拒绝。
两人步行到最近那个公交站，宋情再度提出陪他等公交。杨卷连忙摇头说不用，宋情也没有坚持，只在离开以前，拿手机出来加他微信好友。
贺朗记忆证实他话，对方好像确没有亲口说过。他神色微微缓和，但想到自己记两个月错误名字，脸色依旧好不到哪里去，“卓澜是谁？你那天在食堂里，为什会拿着他饭卡？”
“卓澜是室友，饭卡丢，所以借他来用。”杨卷如实回答。
贺朗沉默两秒，沉着嗓音开口问：“哪个杨？哪个卷？”
杨卷小声说：“杨树杨，羊毛卷卷。”
贺朗微微愣，随即很快掩饰掉眼底情绪，目光轻飘飘掠过他头顶卷毛，“怎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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