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卷心神不定地犹豫
会儿。
贺朗不客气地催道：“你再不说，
就真
——”
“你别下线……”杨卷急忙挽留他，“……”他紧张得开始结巴，处理过声线听起来软软，糯糯，“给你看照片，你别生气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贺朗：好哦。
这对他来说，是非常陌生自感知和情绪。
时间走过每分每秒，都变得煎熬起来。
杨卷小声地主动开口：“你生气吗？”
贺朗嗓音很沉，带着隐忍不发情绪，字顿地答：“没错，现在很生气。”
杨卷手足无措地盯着电脑屏幕看。
“信……”贺朗还是那句话。
杨卷微微失神，“以为——”
他才开个话头，贺朗就猜到他内容，不由分说地抢在他前面道：“你以为看照片，就会跟你离婚？离婚这两个字是轻易就能挂在嘴边吗？”
“对不起……”杨卷为自己先入为主进行反省，心中渐渐被内疚情绪填。
贺朗非但没有因为他道歉心软，反而越想越觉得生气，好不容易恢复情绪，又有要点燃趋势，“不会让你发照片，你以后也不要再提离婚事。”
杨卷关掉和月老对话框。
这个时候，贺朗声音终于贴着耳朵响起：“来怎
不叫？”
没等杨卷回答，他操纵游戏角色起身，走到杨卷身边停下，略有诧异地问：“你在看什？”
杨卷安静两秒，开口道：“离婚好像需要两个人同时发起对话。”
“离婚？”贺朗捕捉到他话里关键词，猝不及防地愣住，反应过来时，声音已经在愠怒边缘，“你要跟离婚？”
耳机内又陷入短暂沉寂。
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他下文，贺朗在心中暗骂句，怒意竟然就被消磨得寥寥无几，最后只剩下无可奈何。
他口吻生硬地抛出引线：“生气，你就没什想跟说？”
“有……”杨卷说。
“那就快说，说完要下线。”贺朗板着脸，语气硬邦邦地道。
杨卷声音很乖地答应下来：“好哦……”
贺朗操纵游戏人物往相反方向走出几步，和杨卷拉开不小距离。
耳机里依旧能清晰听到对方呼吸声，但贺朗却迟迟再没有开口说话。
明明只是只是隔着网线，而不是真正地面对面交流，杨卷还是觉得，面前空气像是骤然凝滞起来，不再继续流动。
他心脏也跟着微微缩起来，不再像往常那样正常跳动。
杨卷听出他声音里不对劲，有些迟疑地道：“——”
“照片事不是已经在短信里解释过吗？”贺朗深吸口气，稍稍平复下起伏心情，“你说这话是什意思？”
“你相信说话吗？”杨卷不太确定地问。
“信……”对方答得毫不犹豫。
“不需要拿任何证据出来，也相信吗？”杨卷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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