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聪明,柏先生总说是个‘傻小孩儿’。但柏先生很聪明,它应该像柏先生吧。”
白孔雀脑袋歪歪。
“你也很聪明,是见过最聪明孔雀。”他眼中散开细碎光,那温柔,与他拿起取人性命枪械时截然不同,“‘小雀’这个小名怎样?好不好听?”
“咕?”
“柏小雀。”他眉宇间是柔和欣喜,“叫就它‘柏小雀’好。它会像柏先生和你样聪明漂
他又抓出把豆子,“聪明是聪明,漂亮也是真漂亮,就是叫声有些蠢。”
白孔雀不跳,往他手心啄,似乎对“蠢”字十分不满。
“你能听懂吗?”他这回倒是没被啄痛,沉默会儿,叹气轻声说:“有宝宝。”
白孔雀正专心吃着豆子,毫无反应。
“和柏先生宝宝。”他声音更轻,既想要倾述,又担心被无关人听到,“它还很小,摸不到,也几乎感觉不到。但知道,它就在身体里。”
他当时还略微怔,“白”与“柏”同音,“小白”听上去就像“小柏”。
很多年以前,当切变故还没有发生时,幼小他不懂礼数,不知应该唤救自己性命小哥哥为“少爷”,曾经将柏小少爷叫做“小柏哥哥”。
小柏哥哥……
那已经是太过久远回忆,久远到像是上辈子事。可硬要算时间话,也不过是十来年光景。
小柏哥哥、柏小少爷已经在杀戮、血海、仇恨中消失。现在那个无所不能男人,是“孤鹰”,是柏先生。
视线落在白孔雀展开尾羽上。
“没吃豆子就开屏?”他自言自语,从口袋里抓出把豆子,微微弯下腰,“来吧。”
白孔雀跑近,立即在他手心啄食。
他与白孔雀已经很熟悉,即便不久前被啄额头,也不生气、不见外。
这小动物好像很通人性,仿佛能体察人喜怒哀乐。
“其实以前也有过个宝宝。”
“是不称职,将它害死。”
“现在这个宝宝……”说着,他轻轻捂住小腹,唇边扬起极浅笑意,“定要保护好。”
白孔雀抬起头,嘴里还叼着颗豆子。
他笑笑,语气坚定,“要把它生下来。它应该是个很聪明孩子。”
白孔雀细长腿脚在地上跳两步,动作有些滑稽,却是很开心样子。
他为怀孕事焦虑不已,也被它逗乐,笑着摸摸它,“别孔雀也像你样聪明吗?”
白孔雀又跳,不知听懂没听懂,总之尾羽是彻底散开。
“小白。”
“啊哦!”
“小白。”他唤声。
白孔雀抬起头,圆溜溜眼睛望着他。
“小白”是他最新给白孔雀起名字。
以前他问过柏先生——这只白孔雀有没有名字?柏先生说没有。他便自作主张,私底下“小雀”、“雀雀”、“阿雀”地叫。
但白孔雀似乎并不喜欢这些名字,直到他有次叫声“小白”,白孔雀才满意地抖开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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