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楼喝道:“闭嘴!你死到临头,何必花心思想这些?”
“谁说死到临头?”柏云孤笑着摊开手,眯眼,“你就这确定,能够将抹去,然后取而代之?”
许相楼头皮发麻,恐惧拔地而起,却又立即想到,自己与翟宪已经做到万无失地步。
“好吧,就算死到临头。”柏云孤云淡风轻道:“那应该花心思想什?想你为什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许相楼双目圆睁,眼白顿时爆出红血丝。
可他失败。
柏云孤戴着与荒漠迷彩格格不入金丝边眼镜,镜片后双眼甚至是带着笑意。
他心中俱震,不明白到此时此刻,柏云孤为什还是副“切尽在掌控”态度。
“孤鹰”再强大又怎样,这间包厢里全是他人,外面还有翟宪派来雇佣兵层层把守,柏云孤今晚明明必死无疑,眼角眉梢却没有半丝惧意。
他不由得胆寒,怀疑是哪里出错。
着荒漠迷彩出现时,仍是心惊肉跳。
这个男人,即便只是换身衣服,都足以给所有人带来难以估量压力。
不过柏云孤在他劝说下支走秦轩文,他又觉得有把握。
柏云孤看似强悍,却仍是介凡人。就算外面将“孤鹰”吹成神,他也有把握屠神。
这晚,就当做是神祗陨落好。
柏云孤刚才话,正好踩到他痛脚。
“你忘你现在地位是谁给你?”柏云孤说得慢条斯理,“连‘许相楼’这个名字,都是帮你取。你翅膀硬,胃口看来也撑大。”
“柏先生,再叫你声柏先生。”许相楼压抑着怒火与屈辱,“当年你帮,只是将当做你养条狗!你给过尊严吗?你每次‘施舍’,都是利用为你卖命!”
“哦
柏云孤在镜片下撩起眼皮,“这个机会,你等多久?”
许相楼心脏紧缩,里衣被冷汗浸透。
面前这个即将毙命男人优雅从容,语气和平日没有任何差别,像是与他闲话家常。
“你……”他自诩见惯大场面,生死线境地也已经经历过,此时被柏云孤打量着,却难以自控地心惊,竟是忽地想起五年前柏云孤说句话——跟着,为做事,让你重活次。
“嗯?”柏云孤姿态慵懒,“想在这里解决,你花多长时间谋划?和谁起谋划?来猜猜,是翟宪吧?”
说到底,柏云孤也没什不起,不过是生在军阀世家,生来就拥有不同寻常资源。
像自己这样从淤泥里挣扎起来人,每步都靠着超乎寻常毅力,才值得被称为神。
八支步枪黑漆漆枪口对准柏云孤,美人们吓得花容失色,柏云孤却犹自安坐,脸上是处变不惊神情,好似只要他声令下,这些枪口便会调转方向。
看起来,倒是许相楼更加紧张。
他面色煞白,眼中刺出仇恨却胆怯光,凶狠地看着柏云孤,试图从柏云孤眼中搜索到丝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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