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柏先生玩味目光,他下意识将手往后挪,领带在手中团又团。
“不会系领带?”柏云孤低笑着问。
“会。”他挺着胸丨脯,“会,早就学会。”
“那为什不系?”
“您不是让去换衬衣吗?现在系也会摘,等会儿换再系。”
柏云孤笑笑,往他裸丨露着腰身上按,“别动。”
药酒气味非常浓郁,刺激着神经,他大气不愿出,屏气凝神感受着肩上手指碰触,恨不得将所有感觉都集中在那处。
柏先生身份尊贵,手指却并不细腻,生着和“孤鹰”队员们相似枪茧,摩挲在皮肤上有种粗粝压迫感。
若要论使枪,没多少人是柏先生对手——身为柏先生放在身边人,他对此再清楚不过。这些年柏先生不怎玩枪,只是因为没有必要。
上药时间太过短暂,他简直意犹未尽,在手指从肩头离开时,竟是本能地弓起肩背,想再讨要些许抚丨慰。
里面还有件背心,但右肩伤已经遮不住。
淤血呈点状分布,青黑泛红,足有成年人手那大片。
没布料覆盖,伤处似乎变得敏感,连目光都能察觉到。
他知道淤血伤看上去很恐怖,不愿让柏先生盯着看,正想将衣服穿回去,已经有人送来药酒。
“去沙发上趴着。”柏云孤说。
起眼,狭长眼梢向上挑着。
“行,行……”他回头看看面无表情侍从们,咬牙,将外套脱下来。
柏云孤靠近,手按在他右肩。
他痛得“嘶”声。那里不久前被踹过,想必已经青肿片。
“衬衣也脱。”柏云孤说。
柏云孤轻嗤,“你倒是提醒件事。”
他不明就里,“什?”
“上次你在这儿欠罚,好像还没有兑现。”柏云孤说:“撒谎成性,不挨鞭子不长记性,是不是?”
他愣住,手
柏云孤未让他得逞,擦擦手指,“起来收拾下,会儿有个晚宴,你同起去。”
“是。”他立即翻身,迅速披上衬衣,系扣子时却摸到残留线头。
柏云孤看着他窘迫模样,唇角略勾,似乎心情不错。
他很快将自己收拾妥帖,唯有领带拽在手里。
二十岁男人,说小不小,说成熟也没多成熟。身板撑得起最考究西服,双手玩得转最骇人重狙,却系不好条领带。
他看看来人,以为对方将为自己上药,于是乖顺地趴在沙发上。
不料柏先生却接过药酒,坐在他腰边。
他眼含诧异,“柏先生,您……”
“怎?”柏云孤说,“不能给你抹药酒?”
“不是!”您当然能!
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柏先生让他脱衣服,是想看他伤。
脸颊火速发烫,他侧过身说:“柏先生,没事,等会儿抹个药酒就好。”
“又不听话?”
柏云孤句几乎不带情绪话,就让他周身酥麻。
他低下头,慢吞吞地解开纽扣,脱下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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