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暑假,他没再联系过柏尹。夏末天突然想通,觉得过去与柏尹相处模式不对,得换个思路,
“不是已经考完吗?”
“嗯。”
那个单调“嗯”将他剩下话全堵住,他哑会儿,只好说:“那给钧哥拿去,你在家吗?”
“不在。”
他有些生气,见到荣钧后没忍住抱怨几句,“小尹怎那凶?给他送礼物他都没句好话!”
这就玄乎,他起身欲走。老者却招手唤道:“你这位心上人,上无父母,却有位年长许多兄长,对吗?”
他目光紧,“您怎知道?”
老者不答,又道:“这位兄长是他人生中最重要人,对吗?”
他怔怔地点头。
“这位兄长曾经因你而险些受到伤害,他因此对你发火,对吗?”
他大嫂。
所以他们婚姻美满,惹人羡慕。
而没有夫妻相人,姻缘难有善终。
承认自己爱上柏尹刻,他就开始害怕。害怕不知如何面对柏尹,害怕柏尹不喜欢自己。最害怕是,不能与柏尹和睦到老。
柏尹才18岁,现在就想“白首偕老”未免可笑,况且他还没开始追,亦不知是否能追到。
“是吗?”荣钧不解:“小尹不凶啊。”
他住嘴,意识到柏尹不是凶,只是对他凶而已。
为什会这样?
老者话浮现在耳边——太容易得手东西,没人会珍惜。
柏尹对他凶,不就是因为他被骂“滚”也要贴上去,被推倒两次也不生气,被冷屁股贴那久也热着张脸吗?
“您怎知道?”他急,“告诉!”
老者再次摇头,“太容易得手东西,没人会珍惜。”
飞机升空,他坐在靠窗位置,胸中涌起惊涛骇浪。
老者话亦真亦假,他想得越深,就越是烦躁不安。本就没想好如何追柏尹,节奏又被那句“没人会珍惜”打乱,回国之后,他在家里闷几天,才鼓起勇气给柏尹打电话,想将在日本买礼物送给对方,也正好为那天爽约正式道歉。
柏尹态度却比过去更加冷淡,“最近没空。”
可是他不想像章少秦少那样玩个算个,更不想像父亲那样彩旗红旗都不倒,他活到26岁才真真切切体会到喜欢个人滋味,他分不出那多喜欢给其他人,只想踏踏实实与这人过辈子。
就像大哥与大嫂样。
喜欢柏尹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朋友没有交心,大哥暂时不敢讲,闷在心里大半个月,实在是很想听到句鼓励话。
他希望老者能给他说——你们有夫妻相。哪怕是句没有根据宽慰也好。若是这样,归国之后,他就要卯足劲追柏尹。冷脸怪虽然总是冷着脸,但并非没有温柔时候,他不介意再捂捂冷脸怪,把自己温度都渡给心上人。
但老者却摇摇头,他心里咯噔下,听对方说:“你所谓‘夫妻相’不在‘看’范畴。但可以告诉你,你们缘分掌握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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