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桥上人流比想象中还要多上许多。而他们刚好赶上江边那场盛大烟花最后尾声。
目睹最后那朵烟花升腾而起,在转瞬即逝灼热光芒中,化作灰烬落入江水里,身侧短暂驻足陌生行人们,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陆陆续续地开始继续前行。
唯有明维和陆封州从人流中脱离出来,仍旧停留在原地。
陆封州低沉平稳嗓音,卷着初秋凉爽夜风传入明维耳中:“想看话,下次可以再来看。”
“没关系。”明维这样回答他,眼底却还是流露出点惋惜情绪来。
明维坐在车内打量两眼,随即在他注视里摇摇头。
“记不住也正常。”陆封州没有觉得太意外,“四年前这里也只是普通工地。”
明维在他声音里渐渐回味过来,这里是他四年前曾经待过工地。四年前自己大概永远也不曾想到,四年以后自己会坐在陆封州车里,在回家路上十分偶然地途经此处。
在关于陆封州事情上,命运似乎是奇妙而又复杂。
他或许被明家亏待过,被生活亏待过,但对于此时此刻自己来说,他也有被命运眷顾到时候。
响,会被电话那端人捕捉到,他神经陡然紧绷起来,甚至逐渐生出几分心惊肉跳来。
未料陆封州像是半点都不在意,卷起他舌尖缠搅扫动起来,很快就耗光明维那点稀缺氧气。
即便是已经接过很多次吻,但他依旧是躲避不开,每次都被对方吻到气喘不止。眼下也是如此,他努力压抑住自己轻喘,不让它从喉咙间溢出来。
察觉到他大概是憋红脸,陆封州这才慢慢放开他,眸光落在他脸上哂笑道:“电话已经挂断很久。”
明维在他话里愣住,继而红着脸转开自己目光。
“不觉得遗憾
陆封州重新发动车子时,凭借着记忆中细节碎片,他转头看向对方问:“们从这里回去,是不是也会经过四年前那座桥?”
堵在桥上短暂时光,曾经在梦境中重现过好多次,这让四年后明维始终记忆犹新。
“会。”诧异于他对这些细枝末节清晰记忆,陆封州语气微微顿顿,“要不要去桥上走走?”
明维说:“好啊。”
他们最后把车停在桥下,步行上那座横在江上桥。
两人这才开始往回走,没有再留下来和他们喝酒,简单打过招呼以后,陆封州带上明维开车离开。
上车后对方才随口问起,明维今晚出现在饭店原因。后者三言两语,将明鸿儒约他见面事交代清楚。
陆封州闻言,也只微微皱起眉来,语气平淡地开口:“会让他知道,找你是个错误决定。”
明维对此不置可否,并未主动问他提前回来原因。反倒是陆封州风轻云淡地和他解释,想早点回来,所以提前做完所有工作。
开车路过夜灯繁华科技园大楼时,陆封州在路边停下车来,若有所思得转过头来问他:“还记不记得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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