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高是你摔坏?”他语气已然降至冰点。
哑然对上他目光,明维最后声线滞涩地张口承认:“是。”
“你签过那份合同,有随时终止权利。”再无半点耐心求证乐高摔坏原因,如同直接在将他判定为罪无可恕死刑犯,陆封州松开他皱巴巴衣领,面容冰冷而厌烦地伸手指向门边,“现在带着你衣服,从房间里出去。明天早上天亮以后,带着你所有行李,从陆家离开。”
明维准备和盘托出话已经到嘴边。
可是很快,他又在陆封州消散话音里闭上嘴巴。其实没有必要再解释,明明早在半个小时以前,他就已经决定不再对陆封州。
原因也就找到。陆封州给他合同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维不能对他动感情。
不料合同里三月期限未到,陆封州就先发现自己藏起来外套,那件曾经被对方盖在自己头顶,替自己遮风挡雨外套。
隐瞒人是自己,毁约人还是自己,也难怪对方会这样大动肝火。
他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并未察觉到陆封州脸色越来越难看。因而当自己领口被对方紧紧抓住时,明维神色愕然而又不解地抬起眼睛来。
他只来得及看见陆封州漠然紧绷下颚弧线,就被对方不留情面质问话语,劈头盖脸地砸满身:“知道什?知道你在眼皮子底下,私藏温嘉盛穿过外套,还是知道你接近目,原本就是为利用接近他?”
当断不断最为可笑,摔坏乐高已然变成鲠在他喉咙间坚硬鱼刺。咽下不去,也拿不出来。
陆封州不仅没有记起他,而且也不信任他。
方若水说过话是真是假,他忽然就不太想知道。
假如时光回溯到在会所中与陆封州初见,知晓对方和明晨星有婚约这件事,他断然不会再义无反顾地去靠近陆封州。
“会离开。”明维最后说。
“你耍吗?”陆封州压低嗓音,字顿,眼眸在燃烧怒意中变得又暗又沉。
被这场突来狂风,bao雨砸得思绪中断,明维下意识地开口回答:“没有。”
“解释?”到这种时候还要欺骗他,陆封州气极反笑,唇角勾起讥诮嘲讽弧度,“衣服事你要怎解释?”
明维陷入难以抉择境地里。
沉默死寂几秒时间里,陆封州视线终于从他身上移开,落向他脚边那些散落乐高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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