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
条串铜钱
红绳。
纯金铜钱和色泽鲜艳红绳，衬得明维手上红绳和他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做工粗劣仿制品存在。
他瞬间就明白
过来，娜娜没来得及说完那后半句话是什
。
假如时光还可以倒流，重回四年前那个红霞漫天夕阳西斜傍晚，他绝不会伸手去接陆封州给蛋糕。
至少那样，四年后今天，他就不会再像是做工粗劣仿制品。
“还没有。”服务生摇摇头，小声回答。
“哪桌点？”进入店内这长时间，他终于抬眸去看坐在店内客人。
“靠窗那桌先生和女士。”服务生抬手指指明维和娜娜在方向。
陆封州顺着他指尖投去轻瞥，目光很快落定在明维背影上，微微凝起来。
“有这巧？”旁边男孩张望着轻声嘀咕。
张桌子已经有人。”
似是认识说话客人，服务生恭敬地迎上前去问候：“明少爷，好久不见。”
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话中提到姓氏，明维回头动作骤然顿在原地。
“好久不见，
刚从国外学习完回来。”男孩声音听上去灵动而欢快，“林哥做黑森林还有吗？帮打包两块。”
服务生语气略微抱歉：“抱歉明少爷，最后块已经被其他客人先定下。”
明维在他未落话音里慢慢转过头来。为不输自己气势，这样动作，他已经事先在心中反复模拟过太多遍。他甚至已经想好，回头以后视线要先投向哪里。
是该看陆封州脸上表情，还是该看陆封州身边男孩。是先看男孩那张曾经出现在报纸上脸，还是先看他和陆封州之间距离有多近。
他唯确定就是，自己脸上此刻不需要有任何多余表情。
即便明维心思这样缜密而精细，他还是在看见那个男孩时，心中犹如飓风过境卷尽残云般，被击败得溃不成军。
没有去看陆封州神色，甚至没有看男孩抓在陆封州胳膊上手，他暗沉下来眼眸死死盯在男孩细瘦手腕上——
男孩失望不已地啊声，神色埋怨地嘟囔，“靠窗座位没有，想吃蛋糕也没有。怎办？”他不自觉地抬起头，面容依赖地看向身侧男人，“哥哥。”
男人嗓音低沉淡然地开口：“你们老板还在店里吗？”
明维仍是没有回头，还坐在原来座位上。他在陆封州声音里垂下眼睛，忽然觉得有些呼吸滞涩。
“实在是不巧，”服务生露出无奈笑容来，“老板两个小时前刚走。”
“最后那块送上桌吗？”陆封州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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