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维又歪着脑袋，轻轻地啊
声。
“陆总吃
馄饨也是维维馄饨
“那你在干什
？”陆封州问他。
明维没有再回答，而是挂掉电话端起那碗馄饨，径直走出店外，最后停在黑色商务车后座车窗前，俯身看向车内人，笑容乖巧地问：“陆总，要吃小馄饨吗？”
鲜肉馄饨香味立刻飘入车内，陆封州目光定格在他笑容上。大约是道旁路灯太暗，夜色又太浓，陆封州竟然觉得，他那副讨好模样此刻在自己看来，似乎也不再像往常那般虚情假意，带着极强目性。
刚刚结束商务应酬，晚上没来得及吃饭陆封州，最后鬼使神差地打开车门走下来。
肚子里传来强烈饥饿感，在见到陆封州那刻，似乎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明维把自己那碗馄炖让给他。陆封州在餐桌前落座，伸手去拿筷筒里筷子。
去那家粉面铺子前。店铺营业到十二点，此时老板还在店内没有休息，见到他进来甚至有些惊讶。
往常明维都是清晨下班后，才会来店里吃早餐，这天深夜突然出现，确有些不合常理。老板年纪不大，孩子也才出生没多久。明维来不凑巧，恰好撞上老板娘人不在，老板正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换尿布，只能满脸歉意地让明维等等。
明维实在是饿得不行，礼貌地问他能不能自己来。
老板愣愣，有些不好意思地应允他要求。
明维说声谢谢，走到窗口后面，动作熟练地掀开锅盖，往锅里沸水下鲜肉馄饨。他曾经在早餐店打过工，煮馄饨对他来说不算是难事。
令人意外是，他分明穿着昂贵又正式衬衫与西裤，坐在这样小店内，却并未露出任何无法适应抵触或是嫌弃情绪。他手上捏着白色瓷勺，眉眼淡然得如同坐在家中餐桌前吃早餐。
明维从冰柜里取出玻璃瓶装豆奶，开掉瓶盖插入饮料吸管，将豆奶放在他面前，眼眸微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口吻里带着藏不住笑意：“陆总，
请您喝维维豆奶。”
陆封州皱起眉来，语气不悦地训斥：“好好说话。”
明维轻轻愣，将摆在对方手边玻璃瓶转个方向，露出瓶身上放大白色字体来。他唇角抑制不住地飞扬起来，无辜而又快乐地解释：“可是它就叫维维豆奶啊。”
陆封州眉眼极为克制地压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说话。
窗口恰好就设置在店门边，店铺没有装玻璃门，只在过道前挂简约门帘，明维站在窗口里面，抬头就能看见店外路边。
当他看见马路上那辆熟悉商务私家车，从视线内开过后不到两秒时间，又缓缓倒回来时，明维馄饨已经煮好出锅。而与此同时，他放在口袋里手机也响起来。
明维边往馄饨汤里加调料，边将手机贴上耳边。
陆封州略沉嗓音混杂着轻微电流声，清晰地落入他耳朵里：“你在早餐店里还有工作？”
明维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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