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吐出个音节,陆封州手臂就自然而然地朝他腰间揽过来。
剩下字音又统统吞回肚子去,明维大脑开始放空,身体僵直地立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动弹。
陆封州单手搂在他腰间,察觉到他表现出来木讷,垂眸往他脸上扫眼,唇边泛起轻微哂意来。
装得还挺像。
他只手握着球杆,另
明维第反应就是,上次借陆封州手得罪那位客人,终于得空要来找他算账。他什都没说,也什都没问,跟在经理身后去坐电梯。
在电梯里没细看对方按下楼层,出电梯以后,明维才发现经理带他去是陆封州那间包厢。陆封州来会所次数不会这样频繁,明维又想,找自己人会不会是沈三。
因而当他敲门走进去,看见陆封州手握细长球杆,身量笔挺地站在台球桌旁时,明维脸上浮现出明显愣色。
他默不作声地环顾四周,今晚和陆封州过来玩这批人,依旧是他没有见过陌生面孔。这些人无例外都长相年轻,穿着打扮价值不菲,身旁跟着男伴或女伴。
明维上班这家会所里,出现女伴还是实属少见。他很快就注意到,这些人都是从会所外带进来,他们没有叫少爷进来陪酒。
事情他虽然确定是容林手笔,但也没有确凿证据。明维没有再留下来应付他们,转身拉开休息室门就往外走。
跨出门外那刻,他听见容林在背后小声怯怯地问:“他怎这凶?”
接着就是程小北熟悉却不怎熟练安慰声:“维维他平时不是这样,他可能只是心情不太好……”
明维迈脚动作顿住,心中略微困惑地回头,朝门缝内看去。
容林侧对门口坐在凳子上,脸上满是惊讶和委屈,程小北神色饱含关切地立在旁边,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小零食递给他。
他站在门边没有动,冷不丁地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维维。”
如同海螺里低沉浪音,那声音穿过重重人群和吵嚷声,从远处清晰地传入耳朵里。明维追着声音愣愣抬头,发现陆封州仍是站在台球桌旁,手中球杆笔直立在身侧,掌心松松撑抵在球杆顶端,另只手抬至半空中,对着他方向招招。
“过来。”陆封州说。
明维这才半信半疑地确认下来,叫自己小名是陆封州本人没有错。
陆封州昨晚拿到袖扣就走,对方今晚会出现在这里,明维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袖扣出什问题。他疑虑重重地走到陆封州面前问:“袖——”
即便是和程小北关系最好那段时间里,他也没见过程小北这样对自己。
明维觉得自己又学到。
晚上给负责包厢送酒食,忙到快十点时候,领班突然差人过来找他。明维把手头事情交接给同事,去找领班时候发现值班经理也在。
料想又有客人投诉自己,明维摆出老实神态没吭声。
领班却按住他肩膀,将他往经理面前推,“有客人点名叫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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