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抱着捧花后退步,背脊却撞上人。
他回过头去,看见聂靖泽站在他身后垂眸望他,唇边掠起明晃晃笑意,“想不想结婚?”
粟息弯唇笑笑,转手将捧花送给旁边艳羡伴娘,没有回答他话。
婚礼结束当晚,粟息和聂靖泽在杨集订下海边酒店里留宿晚。
晚宴结束以后,
杨集与沈清漪在国外海岛上结婚那天,各界人士被邀去观礼。沈隋与方若敛都在受邀宾客之内。
沈隋虽不敢置信粟息如今与当年读书时天差地别酒量,耻于自己在酒桌上喝不过粟息这件事,却仍是如当晚那般说到做到,再见面时竟然也能面色如常地与粟息打招呼。甚至于偶尔出言戏谑他与聂靖泽三两句。
方若敛见到粟息时,脱口而出第句就是:“想必你是知道,先前都是在和你男朋友做戏,可是有喜欢人,你不要想多。你如果真要计较当初挽过你男朋友手事,那再大度点,让你把手放在手臂上和你男朋友接触过地方,让你挽回来好。”
他微扬下巴,说完以后,真伸出手去给粟息挽。
聂靖泽从粟息身后绕上前来,拎着他衣领将他丢到旁去,语气不善地叫他名字:“方若敛,你这是在勾引男朋友吗?”
两人开门回到家中,粟息才记起来要去看纸袋中东西。他将聂靖泽推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自己亦是抱着纸袋在对方身侧落座,低头打开纸袋。却看见袋子中放着白天时在礼服店里试穿过伴郎服。
他将西服外套拿出来展开在眼前,想起来这大概是他试穿第二套,聂靖泽皱眉说不好那套。粟息将外套摆在腿上叠好,转头问身边男人:“你买伴郎服干嘛?”
聂靖泽掀起眼皮来扫他眼,伸手抱住他,转过脸来贴着他耳根沉沉道:“骗你。”
粟息侧侧脸,“你骗什?”
“你试这套衣服时候,说不好看,那是骗你。其实很好看,比你试过任何套礼服都要好看。”聂靖泽低笑声,“看得有点想要结婚。”
方若敛横眉怒瞪他,“你怎回事?没听见说有喜欢人吗?”
聂靖泽却不搭理他,抬手勾过粟息肩膀转身离开。
方若敛气得在原地磨牙。
婚礼上粟息作为伴郎始终站在舞台侧,主持人热场致辞,在新郎授意下播放段浪漫视频。新娘挽着父亲穿过长长红毯走至新郎身侧,两人在主持授意下交换戒指和拥吻。
沈清漪手中捧花高高抛起,又轻盈落下,最后意外掉入粟息怀中。
粟息心中有微微动容。
聂靖泽叫他现在去将套完整礼服换上。
粟息犹豫秒,最后仍是换上给他看。
聂靖泽却抱起他走向卧室里大床,边将他推入被子中,边俯下身来,在他耳边嗓音低哑地道:“当然,更想把穿成这样你压进床里欺负。”
最后,那套伴郎服在聂靖泽掌心中被揉捏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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