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仍旧保持弯背垂头
姿势，心中却微微奇怪，忍不住动
动，偏过脸去询问：“怎
？”
聂靖泽嗓音低沉：“别动。”
粟息望着地面轻眨
下眼睛，没有再动。
吹风机里传来腾腾风声陡然消失。
仍旧湿润发丝感受不到任何风力，在静止空气中缓缓服帖下来。
洗完澡从浴室中出来时，如那天晚上那般，仍是坐在客厅中敲打笔记本电脑聂靖泽抬头望他眼，似是回想起什般问他：“头发又打湿？”
粟息顿住脚步，转而也记起那天晚上事来，忍不住笑起来，“这次是洗头发。”
聂靖泽不语却稍稍扬眉，坐在沙发上口头指使他去抽屉内将吹风机拿出来，又向他招手道：“过来。”
粟息从顺如流地拿着吹风机走过去。
聂靖泽从他手中接过吹风机插在身侧排插上，指尖推开吹风机上热风开关，示意粟息道：“你过来点。”
当初提交论文以及答辩时表现，也不能毕业。”
聂靖泽眉头更紧分，“你想不想回去读书？”
“有想过。”粟息面上微露茫然，“可是完全不是块读书料。过去十几年中，都在挥霍学校光阴。”
聂靖泽没有说话，只心中发沉地抬手摸摸他脸。
粟息起身冲他笑笑，率先打破沉寂道：“现在去洗澡吧。”
聂靖泽插入他发中那只手微微收紧，握住他发根往上抬抬。
粟息背对着他不明所以，却仍旧顺从地由着对方
粟息余光瞥眼他摆在面前电脑，“自己吹就可以。”
聂靖泽不再与他多话，却直接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来，只手抬起插入他湿润滴水短发中，另只手举起吹风机替他吹头发。
粟息坐在聂靖泽腿上，人要比聂靖泽高出小截来，便不由自主地微微弯腰，垂下脑袋。脖子与睡衣衣领随着他动作微微分开，截修长脖颈在空气中露出来。
微微凸起颈椎骨显得粟息整个人瘦削骨感，浸水以后越加黝黑润亮短发却衬得他脖颈上那片皮肤愈发白皙泛光。
聂靖泽余光瞥见，握住吹风机那只手停顿瞬，插在粟息发间另只手却没得更深分。
聂靖泽微微顿，也跟着站起身来，去卧室内给他拿家居服与换洗内裤。对方出来时，手上除去粟息上次留宿时穿过家居服和崭新内裤以外，手上还多条深色厚毛巾。
粟息边伸手接过来，边展开毛巾道：“用上次毛巾就好。”
说完以后，却始终等不来对方回答。他兀自怔，倒是先自行想明白，上次他用过次那条毛巾，大概已经被丢掉。粟息不再动手中新毛巾，将所有东西抱在怀里朝浴室中走去。
在浴室中放衣服时，粟息将那块厚毛巾拿下来轻轻抖，却诧异地发现，手中毛巾比预想中还要大得多。这是块崭新厚浴巾。
他望着手中浴巾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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