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走近餐桌前时,余光注意到对方似是在反反复复看段视频。只是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手机画面黑漆漆片,当中内容看不真切。他没有丝毫想要窥探对方隐私想法,目不斜视地从对方身侧绕过。
察觉到他靠近,聂靖泽却将手机面朝下盖在桌边,没有再拿起过。他要求粟息坐下吃早餐,语气中带着分不容置喙。左手却拿起手边方盒,极为随意地摆弄起来。
粟息握住玻璃杯抿口杯中豆浆,望眼聂靖泽手中方盒。近距离看时,倒是像什用来装饰品盒子。他想起来数天前在商场中给对方挑那块手表,对于当时柜台后工作人员拿出来包装盒花纹,记忆却已经有些模糊。
粟息放下手中杯子,语气平静地提及记忆中那件与自己毫不相干事情:“和钟情在起时候,没有见过他戴手表。上次你找帮他挑那块手表,还没有送出去吗?还是说,”他稍稍顿,“你送给他,他不喜欢?”
聂靖泽闻言,骤然抬眸深深望向他。
聂靖泽按在他眉心手指仅仅只是停留瞬。
对方很快将手收回,粟息有所察觉,将毛巾从头顶拿下来。再抬眼时看见聂靖泽已经走回门边,出门前侧过脸来瞥他眼,“头发擦干以后,把毛巾挂起来。”
这是粟息入睡以前,和聂靖泽有过最后次对话。
他坐在床上走神片刻,脑中又浮现对方告诉他家中没有浴巾时情景。他想起几年前还在读书时聂靖泽模样。从各方面来说,对方其实并不是个性格很坏人。
他与四周同学关系皆是很好,会帮同住室友追女孩子,误会人时也坦然道歉,从来都是与女孩子划清界限不玩暧昧。
见对方不回答,粟息想想又道:“说过。跟他喜好不太样,挑那块手表,他应该不会喜欢。”
聂靖泽终于出声打断他,却也言简意赅:“不是。”
粟息神色略有不解。
聂靖泽沉下眉眼,“那块手表,不是要买给他。”
当日最初只是未经深想随意找来借口,手表买回来以后却直搁在家中角落里,他既未再去找过钟情,也没有随随
聂靖泽只是将所有坏脾气,都用在他身上。
早上睁开眼睛时,粟息回忆起昨天晚上事情,仍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起身换上自己衣服,又将睡衣和被子整齐叠好摆在床头,才开门朝外走去。
餐桌上面对面摆着两份简单早餐。聂靖泽坐在桌前垂眼看手机,手边放着四四方方小盒子。他头也不抬地道:“卫生间里有新牙刷和杯子。”
粟息道声谢谢,拐入卫生间内刷牙洗脸。洗脸池旁除去聂靖泽常用洗脸毛巾,像是还挂着块崭新毛巾。粟息伸手摸下,毛巾是干。他没有用对方准备毛巾,只打开水龙头,对着洗脸池微微弯腰,双手合拢接起捧水泼在脸上,极为随意地洗洗。
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聂靖泽仍在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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