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隋意图跟他讲理,道凡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更何况寒假整整个月,粟息也不是非得踩着他和聂靖泽约好时间点来和他抢。
粟息却不将他放在眼里,叫桌酒上来,指着整齐摆放酒瓶对他说:“你把桌上酒都喝完,就改时间。”
沈隋那时酒量不算好,却也撑着肚子气,抓起桌上酒瓶往嘴巴里灌。灌到半时,手中酒瓶被聂靖泽压着怒意抽走,篮球赛事也就此作罢。
当年粟息让他和聂靖泽不痛快,如今他也能让对方尝尝不痛快滋味。
沈隋迈步上前,伸手按住醉得迷糊却仍旧试图从高脚凳上起身钟情,朝角落里服务生打个手势,看向站在钟情另侧粟息,“两年没见,不如留下叙叙旧再走?”
更别提近年来才被接回主宅那位富家少爷。
富家少爷名为秦砾,他目光在粟息面上滞留数秒,人便情不自禁地抱着吉他从舞台上蹲身跳下,“聂少,这位又是谁?”
聂靖泽眼皮都不抬下,“不是谁。”
秦砾指尖无意识地拨拨吉他弦,没有再说话。
粟息越过聂靖泽,走到钟情身侧去拍他脸。
聂靖泽拧眉看向沈隋,“他为什会在这里?”
沈隋闻言转向粟息。
粟息开口道:“钟情喝醉,来接他。”
聂靖泽仍旧连眼神都不给他,“钟情喝醉,会送他回去。”
站在两人中间莫名充当起传话筒来沈隋,继续朝粟息微挑眉尖。
粟息心中然,明白自己走不。
他和沈隋从来都无旧可叙。当年聂靖泽身边最好朋友就是沈隋,所以他看不惯沈隋。而聂靖泽不喜欢他,沈隋作为对方朋友,自然也不会喜欢他。粟息将手从钟情肩头放下来,面上并无半点愤怒和不满
尚在睡梦中钟情嘟哝声,将脸转到另侧去。
心有疑惑沈隋停在抱臂冷眼旁观聂靖泽身侧,终于也隐约猜测出来,聂靖泽找上钟情多半是和粟息有关系。他抬手轻托下巴,“既然人都来,不如请他喝几杯再让他走?”
聂靖泽没有说话,如同默许。
沈隋将目光从对方脸上收回,倒是回想起桩旧事来。
大二那年聂靖泽和粟息尚未在起时,沈隋曾经约聂靖泽寒假里出国去看篮球赛。哪知后来学校临放寒假时,粟息心血来潮,让聂靖泽陪他去南方海边城市度假。当时沈隋和聂靖泽在酒吧里,粟息找过来,开口就是索要聂靖泽身份证号码。
粟息举起手中手机,眉眼平常,“他给发短信,让过来接他。”
聂靖泽没有说话,转身朝酒吧内走去。
粟息抬脚便跟上去。
留下沈隋立在原地垂眸不动,心中琢磨起粟息和钟情关系来。
聂靖泽前脚踏入,粟息后脚便跟进来。陌生面孔出现,让酒吧内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投来视线。说来到也巧,众人虽也知晓两年前夜潦倒粟家,却是除聂靖泽和沈隋以外,在场人竟然无见过当年粟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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