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杨锦年已经毕业回国,对方在电话里似乎是想要安慰他,林原野却没有多余耐心去听,直截当地打断他话道:“有事就直接说,没事先挂
林原野不明就里地愣住,“什?”
“你不喜欢这份工作吗?”程燎神色不变地重复道。
林原野闻言,眸中涌起几分明显诧异情绪来。他在认识程燎以前,男人就在做这份工作。他在挑选工作上个人喜好,理应与程燎换工作这件事毫不相干才是。
他没来得及问出自己心中疑惑,院子外老式门铃就先响起来。程燎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林原野坐在桌子前没有动,视线漫不经心落向面前空中时,思绪却不受控制地游向心底,长年累月久经掩埋记忆深处。
过往经历过那些岁月里,与工地这类地方挂钩记忆并不多。唯能够追根溯源记忆节点,大概也只有他在大学里那段没来得及开始恋爱。
几分钟以后,当他将两条光裸长腿地挂在男人腰间,被对方按在床里提出来,用脚趾勾开对方裤腰边松紧带时,他才终于明白得前所未有般透彻。
不管怎说,程燎请下这天假还是没有浪费。林原野睡到天色入夜才起床,比昨天夜里更浓重疲惫与酸痛,沿着身体里每根神经席卷而来。
水煮鱼最后端上桌时候,赫然已经变成口味清淡清蒸鱼。林原野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步伐慢悠悠地走到桌前坐下来。
程燎坐在桌边给鱼肉挑刺,听见他拉开椅子坐下动静,神色自然地将手边那碗鱼肉推向他面前。
林原野夹起细嫩鱼肉放入口中,继而抬起头来问他:“你们请天假要扣多少钱?”
他也曾经在学校里有过合眼缘暧昧对象,只是在两人捅破窗户确定关系以前,他就因为原则上无法触碰底线,很快与对方断掉所有联系与往来。
而偏偏在事情发生不久时,杨锦年从旁人那里听闻他感情上不顺,主动提出想要给他介绍男朋友。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但他此刻依旧能够很清晰地回忆起来,那大概是个闷雷滚滚,bao雨即将来临阴沉午后。林原野将车停在工地旁路边,坐在车内拉黑手机中频繁打入号码。
而杨锦年那通电话,就是紧紧跟在被自己拉黑号码后面,无缝衔接地拨过来,丝毫不给人任何喘息机会。
林原野心脏与天边沉闷厚重乌云般无二,阴郁得仿佛随时都能拧出水来。而他就是在这样烦闷与压抑情绪里,沉沉吐出口气来,接通杨锦年打来电话。
“天工资。”对方回答得不太在意。
林原野却有点心痛地皱起眉来,语气佯作漫不经心地试探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换工作?”
“为什?”程燎目光笔直地投向他问。
“每天上班太辛苦,而且没有假。”林原野撑着下巴如实答道。
“你不喜欢吗?”没有接他话茬,对方忽然问出这样句没头没尾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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