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野睡得并不深,对方只是轻轻推下,他就从沉沉睡意里清醒过来。胳膊被自己头枕得微微发麻,他虽然已经睁眼醒过来,却仍旧趴在桌边没有动。
伴随着手肘边继续传来推力,娃娃脸说话声钻入他耳朵里:“林哥,们准备回去。”
两条发麻手臂轻轻抵着桌面,林原野从臂弯里缓缓抬起脸来。恰逢有刺目灯光扫过来,林原野不自觉地眯起双眸,看向视野里娃娃脸面朝自己垂下脸。
记忆混搅着思绪,渐渐涌入他大脑里。他终于想起来,程燎出去接电话没回来,自己趴在桌上装醉,却不小心睡着。
那现在,对方应该已经回来。甚至极有可能,就坐在他身后沙发
程燎回到卡座里坐下时,桌上酒瓶大多都已经被其他人喝空。瞥见林原野脸朝下趴在桌子边,他抬眼看向娃娃脸问:“他喝醉?”
后者闻言,连忙点点头,“对,林哥喝醉。”
程燎余光扫过桌上那些空酒瓶,“他喝多少?”
“也就五六杯样子。”娃娃脸歪过头认真算算,最后不太确定地给出答案。
程燎拿出手机来看眼,时间已经不早,但也不算太晚。留意到他看手机举动,对面李哥抱着酒杯开口问:“小程,现在几点?”
看来男人酒量并不好,林原野很快在心中得出这样结论。
他们在台下与其他几人汇合,众人转身回到卡座区。娃娃脸眼中兴奋始终不曾褪过,对程燎兴趣显然已经远远超过林原野,他眼神发亮地追着程燎问:“程哥,你什时候学打架子鼓?”
程燎说:“几年以前。”
娃娃脸又问:“架子鼓很贵吧?”
“初学时候可以先不买。”程燎告诉他。
“不到十点。”程燎回答。
李哥转而看向其他人问:“今天要早点回去,你们打算几点走?”
剩下人互相看看,最后还是娃娃脸主动出声接话:“不如喝完最后这瓶就走?”
在座众人皆是没有任何异议。
他们将最后那瓶酒喝完,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娃娃脸从桌边站起来,伸手去推还在睡觉林原野。
听到不用花钱,娃娃脸顿时就来兴致。他将这件事悄悄记在心里,转头叫上大家继续喝酒玩游戏。
程燎手机上有电话打进来,他拿着手机起身,去酒吧门外接电话。林原野坐在原地没有动,又配合地和其他人玩几局划酒拳。
七八局游戏玩下来,林原野又喝掉几杯酒。程燎出去打电话时间有点长,心中惦记着对方怎还不回来,他渐渐对游戏失兴致,最后便借着输游戏喝酒机会,趴倒在桌子上装醉。
没有再将他叫起来,剩下几人自己喝起来。林原野闭上双眼,将自己脸朝下埋在手臂里,没有再抬起来过。大约是早晨起床太早原因,他听着耳朵里轰鸣音乐声,最后还真就睡着。
就连程燎什时候打完电话回来,也半点都未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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