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眼神渐深。
“要复仇!要复仇!”连烽越来越激动,“你们都该死!你们不配活着!”
花崇再问:“你说你操控六人小组里人,那人是谁?”
“安择。”连烽给出答案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花崇摇头,“不可能是他。”
那名医生和以前所有医生都不同,总是在微笑,从不强迫他回忆不好事,所谓“治疗”就是陪他同玩耍,在“睡梦”中给他编织个自由、美好、没有任何痛苦世界,并对他说:“私底下,你可以叫‘父亲’。”
那便是“古今”。
奇迹般地,连烽那些“不爱理人”、“不爱说话”、“自残”毛病渐渐消失。到学龄,他已经和普通小孩儿无异。
连父连母欢欣鼓舞,让管家好好感谢诊所和古医生番。
“他是父亲,是他信徒。”连烽平静地说:“他拯救,命是他给,制作‘棋子’能力也是他赋予。如果没有遇上他,早就不存在。这个世界太肮脏,他给予世界却纯真无瑕。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称作父亲。
念“父亲”二字时,他神情无比虔诚,如同信徒朝圣般。
被关押审讯其间,连烽断断续续讲很多遇到“古今”之前事,这些事在他父母处得到佐证——
连烽出生在个富庶经商家庭,看似衣食无忧,性格却极其古怪,不愿与人交流,更不愿结交朋友,对所有亲人都冷淡至极,甚至有自残倾向。
连父连母工作繁忙,平日与他相处时间少之又少,起初没有在意,只认为是小孩在别扭地吸引大人注意。
连烽阴鸷地笑,“可是你已经不能向别人求证。世界上只有个人,知道‘棋子’是谁。说是安择,就是安择。”
审讯时常因为连烽不配合而中止。他思维早已脱离正常
“混入警察队伍也是‘古今’意思?”花崇曾经问。
连烽笑得很开怀,“不,是提议。很厉害,对吧?当年在莎城,比你们任何人都更像反恐特警。你们谁怀疑过吗?没有。即便将你们其中人变成‘棋子’,你们仍然认为是你们好兄弟。父亲……父亲对很满意。”
花崇尽量回忆当年,不得不承认,连烽确实做得滴水不漏,甚至为此负伤。
“但很遗憾。”说着,连烽面部线条开始颤抖,眸中泛出绝望而痛苦光,“如果没有因伤离开,父亲就不会被你们害死!”
他说是最后那场针对“丘赛”清剿行动。
后来,他情况越来越严重,发展到伤害家中侍者地步,连父连母才认定他心理有问题,让管家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那年头,很多心理诊所并不专业。管家带着他辗转全国,也没能治好他病。
他童年,便是在数不清心理诊所里度过。
他恨那些能够轻易窥探他内心心理医生。
直到后来在家诊所里,遇到名年轻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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