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得相信判断。是他队友!是在莎城,和他朝夕共处队友!”花崇努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不那颤抖,单手捧住柳至秦脸,“你缺席他反恐生涯两年,可没有。直到他最后次出征,仍然与他击掌!与他拥抱!与他约好平安归来!
柳至秦手臂轻轻僵,“是吗?”
“嗯。”花崇说:“喊你很多遍,你光顾着看连烽。都要怀疑,对你失去吸引力。”
“……”柳至秦下意识收紧手臂。
“你干嘛听他鬼扯啊?”花崇说:“安择怎可能是他‘棋子’?”
柳至秦静片刻,抬起头,看向花崇双眼,唇微分开,却没有说话。
花崇转过身,看向柳至秦,瞳中弥漫着滔天火。
他步步靠近,狙击步枪仍然提在手中,而另只手倏地向前伸出,扣住柳至秦肩背,狠狠按向自己。
胸膛相撞,呼吸间尽是彼此热度。
柳至秦缓缓闭上眼,将花崇搂住,力道越来越重,直至感到花崇气息渐紧。
“你要勒死。”花崇轻声说,“刚从洲盛赶过来,很久没有用过狙击步枪,紧张得手抖,你……你还勒着,不让喘口气。”
回来。
头脑,终于在漫长焦灼感中恢复清明。
柳至秦用尽全力,长长吸口气。
脚步声急促,有很多人,但其中人是花崇——柳至秦轻易地听辨出来。
武警们将连烽从血泊中拖起来,因为失血过多,加之剧痛难忍,他面色苍白,几乎失去意识。
他眸子太深,花崇时间竟失反应。
许久,他说:“哥……”
“你哥直到牺牲,也是优秀、足以令你骄傲特警。”花崇语气坚定,近乎斩钉截铁。
柳至秦胸口起伏,目光渐渐变得柔软,片刻后偏过脸,手指匆匆从眼角抹过。
“你可以不相信你哥,因为他出事时候,你们已经有两年没有见面——两年时间,足以让个人变得面目全非。”花崇状似从容,眼中却沉着浓烈心痛,“如果是你,也会被连烽蛊惑,认为安择真是他‘棋子’。”
柳至秦仍旧将他死死禁锢着,背微躬起来,脸埋在他肩上,贪婪地呼吸。
混乱归于平静,外界所有动静都好似被道看不见屏障挡住。
花崇下下轻拍着柳至秦背,任由他抱着,感受他心跳,还有他不经意间颤抖。
时间好像过去很久,又好像没有过去太久。
花崇声音带着并不明显疲惫与后怕,“刚才直在通讯仪里喊你名字,你点反应都没有。”
可他仍在低喃,“‘棋子’,都是‘棋子’……”
柳至秦抿紧唇。
花崇最后个闯进教室,手握着狙击步枪,手猛地捏住连烽下巴,几乎要掰碎他骨头,“不会有人再成为你‘棋子’。安择从来不是你‘棋子’!”
柳至秦胸中鼓动,目光停驻。
连烽被拖走,布满尘土地上仅剩下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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