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凡他们正在进行全面排爆搜索,疏散群众,需要大量人手。”沈寻又道:“昭凡擅长作战,但不擅长大场面指挥。花队,现场得靠你。”
“明白。”花崇并未察觉到,自己嗓音已经非常沙哑。
沈寻叹口气,“至秦正在追踪连烽精准位置,顾不上洲盛那边,让傅许欢搜索爆炸物引爆信号。”
“嗯。”
沈寻迟疑片刻,似是还有话要说。
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情绪渐渐有失控征兆。
忽然,辆卡车从右侧驶来,高声鸣笛示警。
两车几乎相撞,车轮与柏油路面拉出道尖锐刺响。花崇被安全带狠狠拉回椅背,瞳孔骤缩,顿时清醒过来。
“操!”他右手成拳,用力拍在方向盘上。
卡车司机见是警车,不敢破口大骂,抱怨句“警察上路也得长眼睛啊”,便转弯离去。
谷丰路更近,但显然,洲盛附近情况更加紧迫。花崇没有多做犹豫,在十字路口调转方向,猛踩油门,往长陆区驶去。
队伍频段里,柳至秦语速急促,似乎在跑,“放心,这边交给和沈队,乐然马上带人过来,向你保证,定将连烽活着带到你面前!”
“活着”两个字,像滚烫烙铁般烫在发肤之上,花崇咬紧后槽牙,手死死握着方向盘。
多可笑又多无奈,连烽害死那多人,罪大恶极,死千遍万遍也不足惜。在被他害死人中,甚至有五年前牺牲在戈壁滩安择。
安择是柳至秦兄长,是自己最在乎队友。而现在,柳至秦却不得不保证——会把他活着带到你面前!
花崇问:“沈队?”
“至秦他……”沈寻顿顿,“状态有些不对劲。”
花崇眉心紧,心脏像被针刺般。
柳至
花崇用力吸气,指尖难以控制地颤抖——并非因为后怕与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克制不住,bao怒。
不断有特警和武警车在路上驶过,武装直升机向谷丰路驶去。他尽力平静下来,再次踩下油门。
通讯仪里传来沈寻声音,“昭凡刚才已经向汇报过,被制作成人体炸弹人全是被组织洗脑杀人犯,情况与陈辰类似,现在共发现五人,均出现在洲盛购物中心周围居民区,三人已经被制服。他们携带弹药当量不大,和肖……肖队身上不同。”
听到“肖队”,花崇顿感眼眶灼热。
连烽必须活着,否则警方无法将“丘赛”残余势力网打尽。
此时洛城,安全警戒已经提升到最高等级,特警队伍尽出,军方精锐亦赶到支援。连烽藏身处已经,bao露,纵有通天本事,也插翅难飞。
涉恐分子在被包围时会作何抉择,花崇再清楚不过——z.sha对他们来说,与痛苦无关,与失败无关,反倒是无上殊荣。
死亡,根本不是惩罚!
花崇胸口阵闷痛,眼中阴翳层叠着层。恨自己没能尽早发现连烽这颗毒瘤,更恨自己没能保护好肖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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