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买过？那家里那个钢丝球是哪来
？”柳至秦好奇。
“送吧，不是商场搞活动送，就是局里发福利送。”花崇不在意，“还有碗筷杯子基本上也是送，质量
般，不好不坏，反正
以前个人，凑合着用也行。”
柳至秦胸口发软，“现在不能凑合着用
？”
“这不废话吗？”花崇道：“个人可以凑合，两个人就是正儿八经过日子。”
柳至秦视线落在花崇手里钢丝球上，唇角不受控制地牵起。
花崇偏过头看他，听他说：“如果把关键证据全部找到，你就不用劳神费力，和凶手打心理战。”
“啧，然后就提前退休，在家里歇着？”
“谁说你在家里能歇着？”
花崇当即明白柳至秦指是什
，不由得笑，抬手轻轻给他肘子，“好好聊个天，你也能往那什上面扯。”
柳至秦露出无辜表情，“往哪上面扯？刚才不是在好好跟你聊天吗？”
尾弯下，“可以做，但没有必要。以前利用心理和嫌疑人周旋，是因为需要关键证据，现在郭枢什都交待，还跟他打什心理战？刚才说检查结果很可能显示切正常，是因为跟他接触下来，不认为他反应、理解能力有什问题。而且他今年才40岁，虽然40岁人也有可能患上阿尔茨海默病，但毕竟是少数。他所谓健忘、迟钝，很可能只是持续压抑、焦虑后产物，和阿尔茨海默病无关。还有，杀王章炳、梁萍二人需要布局远比当年杀鲁洲安家布局复杂，前期观察、情报收集也必不可少。这系列准备做下来，他哪儿像受阿尔茨海默病影响？看啊，他除心理不健康，哪儿都健康。”
“但愿如此。看来也只有‘健康’这结论，能真正惩罚他。”柳至秦舒口气，“花队，其实不怎希望你和嫌疑人打心理战。”
花崇挑起边眉梢，“因为很卑鄙？”
“怎会？”柳至秦温声说：“那样你很累。”
花崇睫毛颤几下，转身看向货架，手拿个装钢丝球盒子，淡淡道：“工作哪有不累。”
因为是两个人
花崇直白地拆穿，“装无辜吧小柳哥。”
“没有。”
“……懒得跟你啰嗦！”
柳至秦笑起来，换话题，“你直看钢丝球，要买吗？”
“嗯。”花崇边对比边说：“不知道哪种好用，以前也没买过这种东西。还有那种软海绵刷子，等下也去挑盒。”
何况是这样份与死亡、罪恶有关工作。
证据不足，嫌疑人拒不认罪，不将其从心理上击溃，案子就难以侦破。
“不想你那累。”柳至秦将碍事手推车挪开，站在花崇身边，也拿下盒钢丝球，“上次你审完申侬寒，脸上没有血色，放空好阵。还有上上次面对邹鸣也是这样。心痛。”
花崇心尖被挠下，耳根微热。
“所以得加倍努力。”柳至秦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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