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就忘吧,没事。”郭枢摆摆手。因为双手被拷在起,他摆手动作有些滑稽,“忘最好,有这样学弟,其实也挺跌份儿。”
说完,他侧下身子,与花崇视线交汇。
“本以为还可以再杀几个人。知道吗,连目标都选好,打算过阵子就动手,毕竟,毕竟时间可能不多。”郭枢咂着嘴,发出令人不悦声响,“知道你们早晚会抓到,但没想到这快。自以为做得挺隐蔽,死者个得老年痴呆,个被家,bao,基本上毫无关联,居然也能被你发现联系,还顺藤摸瓜,查到荷富镇。你就是指挥办案吧?厉害,是个人物。”
被具有反社会人格凶手夸奖,实在不是件值得骄傲事。花崇叹口气,问:“鲁洲安在哪里?”
“荷永山南面
门被破开,特警枪口正对他头颅。
从警车上下来,郭枢双手已然戴上手铐。他站在市局正门外,仰头看着扇扇亮着灯窗户,唇角竟然勾出抹笑意。
花崇审问过嫌疑人数不胜数,和郭枢样淡定不少,例如那位为兄长复仇少年,邹鸣。
但是淡定只是他们伪装,他们需要用淡定来掩饰罪恶,假装与命案毫无关联。
郭枢淡定与他们不同,因为他爽快地承认罪行,“对,是做。胡有、胡香娟、鲁洲安、王章炳、梁萍,他们都是杀,季灿也是被说服。”
胎转世!
夜已经深,筒子楼里嘈杂声响渐渐平息。郭枢双手冻在冰凉水里,已经没知觉。他怔怔地瞪着双眼,抖得越发厉害。
就在刚才,他发现自己想不起杀害梁萍时细节。
发生不久事,居然已经模糊成滩烂泥般东西。
“才40岁……”他紧捂着脸,喉结艰难地滚动,“不该生病,为什是?”
花崇沉默地看着他眼,他却移开目光,看向坐在花崇旁边柯褚。
“看来你已经记不得。”郭枢说。
柯褚蹙眉,似在思考。
“记不得就算,你大级,们同上过课。”郭枢自嘲般地笑笑,捂着额头上伤口,“如果人生像你般顺利,现在不该坐在这里,而是坐在你位置上,审问犯人,研究犯罪心理案例。”
柯褚似乎是想起来,“你是……”
扔在门边蒜泥茄子已经凉透,晚归人接着灯光看眼,满脸鄙夷地走开,流浪狗嗅嗅,像咬死耗子般,叼起茄子,向角落走去。油和蒜泥糊路,看上去有种说不出恶心。
四下彻底安静,郭枢却毫无睡意。摆在他床头是本探讨犯罪心理书,他拿起来,随便翻到页,视线落在文字上,却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找出副耳机,插在手机上,然后将音量开到最大,开始听佛乐。
以前他觉得佛乐诡异,现在只能在佛乐中找到宁静。
佛乐确让他世界宁静下来,宁静得听不到任何别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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