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离家多年,生出些许思乡之情。
他不喜欢“郭枢”这个
“大仇得报”,他站在原地,胸中泛起无限快意。
他是镇上最优秀片儿警,他有把握将自己彻底摘出来。
果然,案子被报到派出所时,没有个人怀疑他,他四两拨千斤地放出流言,说鲁洲安弑杀亲人后逃走,流言口口相传,几乎所有人都相信。
他自己都快相信。
作为曾经在分局里工作过人,他深知应该能拖则拖,只要上面不及时派专案组调查,他戏便能演下去。将来即便专案组来人,那也已经错过案件侦破黄金时间。
他等不,他想要向那个群体复仇!
捡起在警校念心理学,竟是为场“完美”犯罪。他花很长时间精心布置,人性在他血液里渐渐消失——为“复仇”,他连好兄弟鲁洲安也不打算放过。
他要做个局,让镇里所有人都相信,是鲁洲安因为忍受不长期照顾老人之苦,杀胡有和胡香娟,并畏罪潜逃。
而他自己,仍是清清白白警察。
这很容易,只要让鲁洲安再也无法说话便好。
己。
而看到胡有,仿佛看到自己父母。
在没有光阴暗角落里,他咧嘴笑起来。
原来上天还给他留扇门,那扇门里藏着希望和机会。
原来他还可以报仇!
群众会说,哎,早让鲁洲安跑。
他学以致用,硬是说服领导让自己参与调查,时不时搞些小动作,不声不响地影响同事们判断,而当调查报告被送到市里时,上面甚至没有他名字。
案子未能侦破,但鲁洲安已经成群众们默认凶手。
他在荷富镇留段日子,以内心歉疚为由离开警察队伍。
这些年他去过很多地方,居无定所,直到三年前,才来到洛城。
荷富镇背靠大山,十三年前,别说荒郊野外,就是镇上最繁华街道,也没有监控摄像头。入夜,他以喝酒名义将鲁洲安约到镇边山上,在酒里下毒。
鲁洲安全无防备,到死也不明白发生什。
他将鲁洲安扔进早已挖好土坑里,平土,覆草,最后站在土坑边,将未下毒酒饮而尽。
莽莽大山,宁静得像个无声世界。
他回到镇里,沐浴整理之后,来到胡家,用早就准备好绳索勒死胡有和胡香娟,还在胡香娟背上捅刀。
杀胡有,就像杀掉父母。他微笑着安慰自己,如此来,还可以让鲁洲安解脱,不用像自己样痛苦。
鲁洲安是个好人,更是个孝子。他多次旁敲侧击,告诉对方别在胡有身上耗费过多精力。但鲁洲安总是好脾气地笑笑,说什“既归之,则安之”。
他心有不忿,恨不能点醒鲁洲安,又觉得过段时日,鲁洲安自然会萌生厌倦之意。
到时候,自己与鲁洲安合力解决掉胡有,应该也不算什难事。
可是晃两年,鲁洲安竟然仍旧安于现状,不挣扎,不抵抗,继续当着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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