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灿抽泣得厉害,高冷面具被寸寸冲垮。
“外公很多时候说不出话,但外公明白,自己活得越久,就越惹人厌弃。他已经不想活!”
花崇问:“他告诉过你什?”
季灿抹着眼泪,点头,“有次他抓着手,求,求……”
花崇叹口气,“求你杀他。”
该如何定义她?
花崇冷声唤道:“季灿。”
季灿像被吓到般,猛地抬起头。
“你偷王孝宁腰带,是为勒死王章炳?”花崇道:“你虽然没有从包房进入过休息室,但你中途离开过。休息室另扇门开在监控死角,你从那里进入休息室,没人能够发现。虽然你力气小,正常情况下无法勒死个成年男子。但王章炳是个例外——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即便是你,也能够要他命。”
这番话不过是个圈套,而季灿很快跳进去。
发现再不回去就赶不上下午打卡时间,拿起大衣匆匆穿上就走,完全没有发现腰带已经不见。
看着商场监控,季灿脸色变得惨白,度说不出话来。
“你伪装得很好。”花崇说,“你外公遇害当天,你妥帖地控制着情绪,就连们从你包里发现绳索,你也很淡定,起码比你母亲淡定。”
季灿曾经淡定荡然无存,单薄肩膀开始不听使唤地哆嗦。
“可惜再好伪装,也只是伪装而已。”花崇右手搭在桌沿,厉声道:“你为什要偷王孝宁腰带?”
“不是!”她惊声道:“勒死外公不是!没有进过休息室,只是,只是……”
花崇问:“只是什?”
季灿突然哭起来,哽咽道:“不是凶手,只是想帮外公!他活得太痛苦,他们都不知道他有多痛苦!他想解脱啊,为什他们都不懂!”
“‘他们’指是你长辈?”花崇说:“你为什说他们什都不懂?”
“他们想外公去死,个人都不愿意照顾外公,还要装出副孝顺样子!”季灿哭着说:“他们以为外公不知道,其实外公都知道!王诺强那老婆根本没有好好照顾外公,饱顿饥顿,也从来不给外公做按摩,王孝宁恨外公把房子给王诺强,妈……妈拿不出钱来!”
季灿用力摇头,半天没说出句话。
花崇端详着她。
这个看上去有些高冷姑娘不到20岁,在个没有父亲家庭中长大,母亲节衣缩食供她上大学,她却在外公刚离世时候,以高高在上姿态揭露亲人们谎言。
现在,她惊慌失措,当时镇定从容再无踪影。
她撕下别人伪装,现在她自己伪装也被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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