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别选择吗?”柳至秦问。
花崇驻足,“旁观者,比如你,当然有。但从她角度,也许没有。活着时候,她根本没有勇气与家庭决裂。”
“花队,们得好好理下这条线索。”柳至秦说:“欧湛如果是凶手,那这个案子不符合逻辑地方就太多。但如果是梁萍策划自己死亡,很多细节就能说通。”
“梁萍前额伤不可能是自己撞。如果是自己撞,不可能撞到那种程度。必然有人抓着她头发,给予她这场血腥却如同解脱死亡。”花崇放慢语速,“这个人是谁?‘他’为什愿意帮梁萍这种忙?”
“个敢于杀人人,‘他’只是在帮助梁萍吗?”柳至秦说:“有没有可能,‘他’也有自己目?还有,‘他’与梁萍是怎接触,怎拍即合?”
始打梁萍之后,你们仍然劝梁萍忍?”
罗秋珍愣愣,眼神躲闪,不知是后悔还是尴尬,低声道:“都忍半辈子,难道要离开那个家?萍姐什都不会,也没有积蓄,如果离开那两父子,她该怎生活啊?”
“有些想法。”柳至秦搅着杯中咖啡,试温度般地喝口,递给花崇。
花崇接过,“你说。”
“梁萍这几十年过是非人生活,年轻时,她寄托是‘等儿子长大,切就好’,现在,她寄托是每天跳广场舞。罗秋珍说得没错,她忍半辈子,已经习惯,不可能主动离开。那她撑着活下去,唯动力就是跳舞。”柳至秦道:“然而梧桐小区出惨案,广场舞队伍夜之间解散,她跳不成舞,活下去动力就没有。”
“等等,还想到种可能。”花崇打断,“梁萍并没有寻求‘他’帮助。昨天梁萍已经决定z.sha,去找欧湛只是为发泄回,她想以别方式z.sha,只是还没有离开楼梯间,就被暗藏在其中人杀死。”
柳至秦琢磨会儿,“但梁萍如果只是z.sha话,就不算报复欧湛。尸检结果只能证明她遭受家,bao,但家,bao能让欧湛得到多重惩罚?”
“这只是突然想到可能。”花崇说,“先说出来,免得忘。”
“好像也有道理
“她想死。”花崇几口就将咖啡喝完,“前天晚上,欧桓国,bao打她顿,这或许成她决心赴死导火索。”
“对。之前觉得奇怪,梁萍为什会突然去‘挑衅’欧湛。现在想来,她应该是已经做好决定。她是故意惹怒欧湛。”
花崇看着柳至秦眼,沉默半分钟才道:“梁萍恨欧家父子,但她思想保守,甚至可以说是迂腐,既无法逃离,更难以还击。她想过报复,但怎报复?揭发他们?杀他们?不,不可能,她做不到。”
柳至秦叹气,“唯有死亡,能够让欧家父子得到应有惩罚。”
“不过如果是这样话,她对自己也太狠。”花崇感到脚下涌起阵寒意,踱几步,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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